陆府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苏荷端然坐在厅堂里,侧眸凝着跪在地上的柳萋萋,笑容温软,
眼神清冷难辨深浅。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哭的梨花带雨,
身后还跟着一双三四岁的儿女。“萋萋腹中又有了骨肉,已四月有余,
想着多年来为我陆府开枝散叶,教导儿女,实在不易。我想着应该给她名分。夫人,
你觉得呢?”陆砚修将柳萋萋护在身侧,儿女瑟缩缩的躲在他身后,用慌乱的眼神看着苏荷,
仿佛她是吃人肉的夜叉。坐在高堂的陆老夫人一脸慈祥看向柳萋萋,连带着她的儿女,
也无比怜爱,宛如那就是陆家嫡出的孙子孙女。见苏荷没有应话,陆老夫人斜眼一扫,
淡淡笑着:“你与砚修成亲三年未有身孕,萋萋为我陆府生下一双龙凤胎,
实为列为祖宗保佑。如今她腹中又添子嗣,居住在外边儿,实在是不像话。苏荷,
你为陆府主母,即可张罗此事吧。”张罗?苏荷眼睫一颤,手指微曲,
前世种种犹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就是因为同意柳萋萋入府为妾,仔细伺候她生产,
甚至将她的一双儿女记在自己名下,悉心教导,从无二心,
到头来却无端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恰逢陆砚修官途坦荡,名声不能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