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镣铐扣上的声音清脆入耳,明亮的光线刺眼,姜清越本能地皱眉,眯着眼,
入目是手腕上显眼的镣铐。在烛光下跳闪着银光。瞳孔猛地紧锁,
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然一丝不挂,腰以下像散了架一般。酸疼难当,
伴着难以言喻的黏腻感。再往一旁看,满地狼藉,
她的束胸带上随意扔着男人腰间的玉束带和腰牌。姜清越下意识便要弹坐起来,
宽厚炙热的胸膛在此时自上方压了下来。凤眼轻挑,薄唇紧抿,往日总渗着狠意的眼眸低垂,
面上潮红一片。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四目相对,她被定在原地——谢璟。东厂督主,
司礼监掌印太监,因其背靠着太后,在朝中只手遮天,气焰盛大。人人视他眼中钉肉中刺,
恨不得生吞他的皮肉饱饮他的血;临到当着他的面儿,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份和狠厉的手段,
总要低眉顺眼唤上一句“九千岁”。她姜清越就是其一。人活到十八岁,她被逃了三次婚。
不巧的是,眼前这位九千岁,就是第一位。因着两家父辈的交情,两人指腹为婚。
然而五岁时谢璟一声不吭抛下她,进宫做了个太监,后来一路青云直上,成了今日的九千岁。
而她一人留在南郡,又被陆续退了两次婚,一个两个,都来了这上京。南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