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苑内。沈忆舒坐在窗边,借着屋外的明亮的雪光,一针一线缝着护膝,
上等的兔毛柔软而顺滑,稍稍驱散了她掌心的寒意。窗外有寒风吹进来,她低咳了两声,
原先苍白的脸上,染上些许酡红。一旁的贴身丫鬟绿柳颇为心疼,劝着:“姑娘,别做了,
大夫人昨日让你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的规矩,本就染了风寒,身子还虚着,
何必要做这等劳心费神的东西?再说了,姑娘即便是做了,她也不会领情。
”沈忆舒下针的手顿了顿,无奈道:“可是不做,
她又要将一顶对婆母不孝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到处宣扬我如何忤逆没有教养,
我父母兄长皆亡,总不能让他们死了,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吧?”“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