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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9-14 10:28:26

第13章

第13章沈浅浅原本被云岁晚的气势镇住,听了那女子的话才恍然,“是了,

你与马匪厮混乃是事实,你既然已经承认自己与承化候府没了婚约,

就该安分守己地上山去做压寨夫人,被家族除名,而不是求陆世子垂怜。

”“我与马匪厮混可是沈小姐亲眼所见?”云岁晚问。“城中人人皆知,

晋安县衙役亲眼所见。”沈浅浅梗着脖子。“我出十金,他们可敢前来对峙。”既然是谣言,

便总有破绽。“晋安县衙昨日被血洗,县令自杀,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随便说。

”沈浅浅说得愤慨,云岁晚心中却不禁打鼓,昨日楚修远出现在晋安县衙,

今日就传出被血洗的消息,难不成......还不等她消化这个消息,

一道自持骄矜的男声就穿了过来,“云岁晚,我已经答应纳你为妾,

也不介意你与马匪厮混过,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们承化候府自然可以给你庇护。

”来人一身白衣,端得是清俊公子做派,出口的话亦是苦口婆心,让人为之动容,

不是陆祈臣还能有谁。先撺掇没脑子却身份高的沈浅浅过来打头阵,想让她云岁晚没脸,

自己再出来做好人,让她感恩戴德。云岁晚心中隐有酸涩,

自己竟这么多年都未看出这人白衣之下,是这副歹毒心肠。“陆祈臣,你是失忆了吗?

我们已经退婚了,而且不是你不要的我,是我,云岁晚,

瞧不上你这样两面三刀薄情寡性之人。”云岁晚面色肃冷,不似作假。

这群被沈浅浅吸引来打算同仇敌忾骂云岁晚的人,一时都有些哑然。

“我看你分明是知道自己品行不端,明知陆世子瞧不上你,又嫌弃妾位,故意这样折腾,

想博取他的注意。”云念雨见大家就要被云岁晚说动,立刻出声。沈浅浅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祈臣她定然是在耍心机,你可别被她骗了,陆候府百年世家决不能让这种女人进门,

做妾都不行。”“陆候府的大门,自然有爱进的进。我云岁晚瞧不上,别说是妾,

哪怕是妻也不必,我自有更好的男儿可嫁。”陆祈臣以为自己只要出现,

云岁晚就会像从前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和他解释,没想到她明明做出那种丑事,

居然还敢对自己冷脸。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会被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吸引吗?简直痴人说梦。

“既然云小姐有更好的人选,那我陆府也不强求,就看看云小姐究竟能入哪家高门为妾。

”陆祈臣这话折辱的意味甚浓,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温润公子,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对。

云岁晚想走的脚步,转身看着陆祈臣。陆祈臣见她回头,只当她是知错了,头扬得老高,

“你之前气到了我母亲,若是想再入我承化候府,需得先在门口给我母亲磕头认错。

”啪——他话音未落,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陆祈臣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陆公子慎言,

我们将军府虽然不是勋贵,但也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功绩,

我一个清白的将门之后实在不能受此折辱。我若嫁必是嫁与远超你陆候府的高门为妻,

请世子放心。”如今边境不太平,虽说朝廷制度依旧重文轻武,但百姓都感激卫国的军人,

云岁晚这样说,陆祈臣便没了立场。云岁晚嘲讽地看了陆祈臣一眼,拉着榴花的手上了车。

只留下咬牙切齿的云念雨,目瞪口呆的沈浅浅,以及重新思考这事真假的路人。

陆祈臣看着她的身影一寸寸被车帘挡住。云岁晚竟然敢打他!心中发堵,

觉得有些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在一点点流逝。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

云岁晚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午夜梦回时,她一定哭湿了枕头,恨她自己没能挽回他。

一定是这样,云岁晚绝对放不下他。上了车的云岁晚松了口气。百姓是被流言愚弄,

经过这一场闹剧,总能平息一二,真正难缠的还在后面。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她。

马上上的四角铃铛悠然响起,车帘翩跹,她抬头便看见了二楼上的两人。

与那道凌厉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后缩,立刻压住了车帘。

脖颈上隐约又传来窒息感,他的那句自寻死路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云岁晚默默告诫自己,

这是个索命的恶鬼,万不可沾染。况且他出现在晋安县,晋安县衙就被血洗,

说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好伶俐的丫头,

我都有点舍不得把她推给陆祈臣了。”楚绍誉摇着折扇,一副纨绔模样,

“陆祈臣以为撺掇了嫉恶如仇的沈浅浅来,就能把她的罪名定死,让她除了陆侯府再无选择,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她趁机挽回了自己的名声,倒是这陆世子碰了一鼻子灰。

还白挨了一巴掌,我看那力度,三五天是好不了喽。”“你欣赏她。

”酒楼外翩跹的红绸扬起,透进来的红为楚修远的眼角添了一抹艳色,若不是知道底细的,

定会以为是哪家手不沾血的矜贵公子。“我喜欢她。”楚绍誉毫不遮掩,

“你没看见她刚刚掀开车帘往上瞧的那一眼,分明是见我俊俏,脸红心跳,

才那么快就羞得压住了车帘。”楚修远瞥了楚绍誉一眼,不置可否。楚绍誉说得兴起,

想凑过来细说,被楚修远又一个松子壳弹开,只能捂着脑袋嘟囔,“再说,

她要嫁比陆祈臣更高的门第为妻,那便不是你就是我喽。你跟她可差着辈分呢,

她自然是想嫁给我了。”楚绍誉越说越觉得在理,倒惋惜了起来,“可惜,

她注定要嫁给陆祈臣,我只能忍痛割爱了。”注定吗?也未必。楚修远摩挲了一下玉骨扳指,

想起了她昨夜濒死时不甘心的眼神。困兽之斗,未必就毫无成效。楚绍誉还在小声嘟囔,

“若不是你昨夜血洗县衙,爆出了那县令的忏悔书,让那事露了一角,

逼得三哥的人不得不急,我们兴许还有别的办法,也未必非要云岁晚嫁。皇叔,

你可毁了我一桩上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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