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生病期间,婆婆以清心养身为借口,没收了我的手机。
她每天给我准备各种奇奇怪怪的汤药,声称是民间绝密的生子配方,保我一举怀上龙凤胎。
当我偷听婆婆跟三个姑子密谋等我妈死了,我继承她的三套房子,他们能拿多少套的时候,
我彻底疯了!忍字头上一把刀。我红着眼指着她们道:「今天你们谁不让我回去看我妈,
她老人家要是有个好歹,谁就是杀人凶手!」——「快快,小囡,
这可是我精心熬制了三天三夜才熬出的大补药,民间绝密生子配方,今晚啊,
我们肯定都能圆梦!」婆婆将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我嫁到赵家三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好消息。因为这事儿,每天吃饭,
婆婆拐着弯儿都要数落我。要不是我老公赵杰云脾气好,回房间后变着法儿的哄我开心,
这个家我早他妈待不下去了。闻到这可怕的中药味,我生理性反胃地干呕了一声。
婆婆皱起了眉头,叉着腰道:「你什么意思?嫌弃?知道这个药多难弄吗?」
「这可是我费尽心机托了好几个亲戚从一个神医手里要到的配方,有一味药药店还没得卖,
得托人去……」她还没说完,我头疼道:「婆婆,今天我不太舒服,药就先不喝了,
改天再……」「你说什么?!我辛辛苦苦半夜给你熬的药,你说不喝就不喝了?」什么半夜?
我分明看到这个药不过就是一个小时前才开始熬。
我对婆婆的大嗓门和夸大其词的说话方式深恶痛绝。
每次她叉着腰对着我大吼大叫喷着口水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就像个没教养的疯婆子。
我老公总是会一遍又一遍地劝我——「阿囡,你别跟我妈计较,她没读过书,
言语是粗俗了点,可心里是为我们好的,她以前过了不少苦日子,也不容易。」「阿囡,
你是大学毕业的,犯不着跟我妈那没读过书的一般见识。」……这些话,
听到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为了维持我年少时候如梦幻般的爱情,我一次又一次忍气吞声,
努力扮演一个好媳妇的角色。我毕业于211大学,硕士研究生学历,
毕业前就通过校招进了国企。奋斗三年,由于工作成绩突出,被破例提拔为中层领导,
手底下也管着七八号人。可不管是我的同事,还是深爱我的家人,都无法想像,
我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性格开朗,从不在朋友和同事面前抱怨。
父母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向来也是报喜不报忧。大家都羡慕我有个好老公,
可谁知道老公的爹妈是个什么奇葩玩意儿?!「我没说不喝,只是现在不舒服,不想喝,
先放着吧。」我有些不耐烦道。「姜楠!你竟敢给我脸色看?!」「平时你住在我家,
吃我的用我的,我给你熬药,想早点抱上大胖孙子,想老赵家早点有后,我待你不薄,
你现在是甩脸色给谁看呢!」婆婆恶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妈的,
到处去跟邻居说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鸡的是谁?我的名声都是被这一家子搞坏的。
「我平时周一到周五上班确实没有买菜做饭,但是每天的家务都是我做,
周末也是我买菜做饭,我跟杰云两个人吃饭,一个月给你五千的伙食费,
这还叫吃你的用你的?」五千。我去外面随便请个保姆,我啥都不用管了。
这五千每个月给了,却还要受各种窝囊气。结婚前我就跟赵杰云商量要买房,跟公婆分开住,
我们也不是没这个能力。可赵杰云说公公身体不好,经常是住一段时间家里,
又得住一段时间医院,于是他坚持要跟父母住在一起,为了方便照顾。我念他有孝心,
又想起我妈身体也不太好,将心比心。所以,我体谅他。可事实证明,善良没用,温柔没用,
体谅更没用。一些恶人,只会不断地挑战你的底线,更加得寸进尺。「反了你了,
你还跟我算起账来了?硕士又怎样?你在单位还不是得看我儿子的脸色?」「你也就是命好,
眼光好,才得了我儿子这么一个好老公,你知道外面多少人眼红你有这么好的老公吗?」
「五千的伙食费,难道是你给的?我花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婆婆蛮横道。
「不是我给的?那你退回给我啊!」我气极,掏出手机,翻到我给赵杰云转账的记录,
一条一条扒拉给她看。男人都好面子。我老公跟我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他是本科毕业,
能力不算强,因此在单位混了五年,也还是个普通职工。
他羞于告诉别人自己的职级比老婆低,所以在外人面前,总是说他是小领导,
而我是他手底下的职工。公婆自然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们觉得自己本科毕业的儿子能压得住硕士毕业的儿媳妇,威风极了,厉害极了,
于是大嘴巴地传得街坊邻里都知道。我老公在外面被大伙儿夸得飘飘然,
关上房门一个劲儿跟我道歉,婆婆估计做梦都想不到。我工资是老公的两倍,
伙食费我老公根本给不起。所以每个月五千块的伙食费,都是我转给我老公,
他再取现金给我婆婆的。好家伙,明明全家吃喝用我的,我竟成了白吃白喝的了!「你!
你……」婆婆看着一溜的转账记录,哑口无言。两分钟后,她缓过神来,
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这些天,你老实呆着,哪里也别去,清心养身,好好吃药,
手机也别玩了,要是拿这玩手机的时间来造人,我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正想夺回手机,
就听到了开门声。「这又是怎么了?」刚下班回来的老公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俩。
「你老婆不肯喝药,不想给我们老赵家生孩子,她存心要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婆婆哭诉道。
老公皱起了眉头:「妈,阿囡可想有孩子了,不可能说这个话。」「你什么意思?
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婆婆更气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供你上大学,
就是让你在这个时候跟我顶嘴的?」「妈,你讲讲道理,阿囡是我的老婆,哪里是外人了?」
婆婆瞪着老公:「那你倒是说说,每个月五千的伙食费,怎么是她给的?
你不是说你是她的领导,工资是她的两倍,这个钱妈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吗?」老公一怔,
心虚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责怪我为什么告诉婆婆伙食费不是他出的。我冷哼一声。
好一个大孝子。用我的钱打肿脸充胖子哄自己的老妈,还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要是真心对我好也就罢了,这伙食费就当是我孝敬她。可是想起这三年她对我的所作所为,
所有的冷言冷语。此刻我真觉得这钱哪怕是扔进下水道,也不乐意给她花!「那当然,
给了您就是您的钱,阿囡,你先把药喝了,都凉了。」老公拼命给我使眼色。我当作没看见。
婆婆一手端起碗,一手掐住我的脸颊,将药狠狠灌进了我的咽喉。我反胃吐了出来,推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