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是在栓子叔递给她一个包袱时。那包袱上满是暗红色血迹,
好似诉说着不久之前包袱主人遭遇的一场恶战。白皙的双手接过包袱时,她有一刻的愣神,
眼神定定地看着包袱上的血迹。不知过了多久,豆大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从双眼喷涌而出,
打湿了她衣襟上洁白的玉兰花和那个满是污渍和暗红色血迹的包袱。
之后便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和一缕轻柔的叹息声。“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敌军又至矣。”这么简单的道理,王朝统治者却置若罔闻,
始终偏安一隅。求和书送出了一封又一封,使者派出了一群与一群,敌火却更加肆虐,
蔓延到了南方。老学究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可没多少人听他讲课。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思绪飘向了远方,回想起之前母亲手里接过的包袱,心里闷闷的,那究竟是什么。
“加之连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赋税繁重,道路上皆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