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假，同事带着熊孩子来上班。当熊孩子把重要文件偷偷塞进碎纸机，
蹑手蹑脚猫进女厕所时偷看时，同事漫不经心地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和他计较什么？
”直到熊孩子狠狠推倒孕妇，一脚踢向孕妇肚子，对着孕妇身下的鲜血一边做着鬼脸，
一边拍手叫好。“小东西死了！哈哈！”“所有人只能喜欢我！”我怒不可遏。
谁说小孩子都是天使，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合该下地狱！“啊！爸爸！有人欺负我！
”男孩凄厉的哭喊声从楼道传来，我忙从卫生间走出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肥嘟嘟的小男孩趴在楼道地板上，脸上满是泪水，浑身被水浸湿，一旁是被打翻的水桶。
男孩爸爸忙上去扶起他，一把抹干净男孩脸上的泪水，焦急地询问，“霸天，怎么了？
”男孩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只是扯着嗓子嚎哭，动静让全楼层的同事们都纷纷走了出来，
忙着关心男孩怎么了。男孩憋红了脸，打着哭嗝，怯懦地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保洁阿姨，
便又一头栽进爸爸的怀里低声啜泣。孩子爸爸猛地抱起孩子，气势汹汹地走向保洁阿姨，
声音狠戾，“你欺负我家小孩？！”保洁阿姨愣了两秒，还未有回应，
周围同事的声音三三两两响起。“小孩就想找她玩玩而已！”“这孩子看着乖得很，
能有啥坏心思！”“老大不小了还欺负小孩，人孩子也就五六岁。”保洁阿姨慌忙摆手解释，
“俺咋能欺负娃咧，是恁娃自己玩……”话还没说完，
孩子爸爸已经气急败坏地吼道：“给霸天道歉！”我抿着唇，
几分钟前我分明看见是男孩一脚将水桶踢倒。我站出来，
对着孩子爸爸一字一句道：“是王霸天故意踢倒水桶的，应该是他给保洁阿姨道歉！
”男人顿时黑了脸，辩解道：“我家孩子从来不撒谎！”男孩猛地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随即又把头塞进爸爸怀里。好一副委屈模样！可我知道，这天使皮囊下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原本学生们都放假了，同事王东一早就带着儿子王霸天来到办公室。他端着一杯热茶，
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我们说。“这是我儿子霸天，家里没人带他。”“陈晴啊，
你不是大学生吗，把他寒假作业辅导一下。”“李婷这两天就陪霸天玩玩，
女人该提前学学带孩子。”不等我们答话，王东已经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开始刷手机。
想到手头上还有好几个工作，我本欲起身拒绝，旁边的李婷走近小声嘀咕，“晴姐，算了，
惹不起。”王东是部门里实至名归的老油条，平日里工作全部甩给其他同事，
却酷爱抢功劳舔上司，领导那是被哄得服服帖帖。我看了一眼王霸天，小男孩穿得干干净净，
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地瞅着我。我叹了一口气，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
于是我把他领到工位旁坐下，开始辅导作业。没多久，他便嚷嚷着要出去玩，
我也就放任他去了，自己则起身去了卫生间。谁知王霸天竟跟进女卫生间，
我抓起他的肉手就把他提溜了出去。不一会，在卫生间隔间里，竟让我再次听见恶魔的声音。
许是以为周围没人，王霸天不再伪装小天使的模样，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恶毒。
“阿姨在这打扫卫生一个月多少钱啊？”“老不死的，连我的一双鞋都买不起！
”“你孩子跟着你，还不如早点投胎！
”随后便是卫生间垃圾箱倒地的声音和男孩肆意的讥笑。保洁阿姨平时最是老实，
对待同事们也都是客客气气，颇为照顾，只可惜家里孩子有先天心脏病，
手术费一直是阿姨的心病。王天霸这不是专门往阿姨心坎里捅刀子吗？
隔间外传来阿姨的叹息和簌簌的扫地声。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准备一会出去好好和王东说道说道，童言无忌可不是嘴上缺德。可不过几秒钟的功夫，
我又听见垃圾箱倒地的声音。而王霸天拍手叫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我瞬时火冒三丈，
从隔间中出来准备拎着这小犊子去他爸爸面前。谁知便看见他一脚踢翻水桶，
圆滚的身体顺势倒地，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挑衅地看向保洁阿姨。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一幕。阿姨愣愣地看着王霸天一番操作，无端被扣了屎盆子，脸色煞白。
看看还在嗷嗷叫的小胖子，我脾气好忍了也就算了。可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欺负老实人，
那绝对不行！我站到父子俩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小胖子。“你故意踢倒垃圾桶和水桶，
还对着阿姨吐口水！”“刚才你做的事情我都录下来了，年纪不大心眼不少。
”“你爸惯着你，我可不惯着！道歉！”我扬了扬手机，录音自然是没有，
但看他心虚的样子想必也不敢再说什么。“陈晴，还是个孩子，
别吓坏他……”王东在一旁解释。“孩子就不用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法律还规定未成年杀人法律要负责呢，你不管你儿子我来管！”说罢，
我便作势要把王霸天从他爸怀里揪出来。“我不是故意的！”王霸天见我要动真格，
急忙梗着脖子喊了出来。此话一出，围观的同事显然知道了事情原委。但比起得罪王东，
他们更喜欢和稀泥，无视真正的弱者，反而开始纷纷安慰起父子俩。“孩子知道错了就行，
少说两句。”“就是，孩子一身水可别冻着，赶紧让回去喝点热水。
”“保洁你把这地板清理干净，别孩子再摔一跤！”嘿，合着年纪小就是保护伞？
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我气笑了，一把攥住小胖子胳膊，又重复一遍，“向保洁阿姨道歉！
”小胖子死死瘪着嘴，狠狠瞪着我，想让我先服软。呵，就算今天天王老子来了，
道歉的话也一个字都不能少！他的小眼珠转了一圈，终于低声向阿姨认错，“阿姨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