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西宫。当董卓和吕布押着王希到来的时候。刘协正在灯光下翻看着竹简。“嗯,
朕还以为你们会晚些再来,或是不来了。唉,坐上这位置的人,都将成为孤家寡人。
你若是强,下面的人便是远离,惧怕于你。你若是弱,下面的人就会欺辱,背叛于你。
王希是五年前跟朕的,五年来,朕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没成想,朕方才登基一月,
他就敢欺朕,敢背叛朕了。”刘协一边卷着手中竹简一边说道。“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
奴这些年侍奉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日京城之变,奴始终随侍陛下,未离半步啊!
”王希连连磕头,恳求刘协饶他一次。“你若是贪权,朕能饶你一次。你若是贪财,
朕能饶你三次。你若是买卖官员,贪得无厌,朕念及多年旧情,仍可免你一死。
可你身为朕亲近之人,却夜间私会朝臣,欲行不轨。背主之人,朕岂能饶你?
”刘协走到王希身边,手放在了王希的头顶。说完最后一句后,手掌微微下压,
力道灌入王希大脑。瞬间王希便开始七窍流血,挣扎片刻后,便没了生息。
“相国与将军倒是忠心可嘉。收拾一下就回去吧,朕今日乏了。明日选两个忠心些的人,
来替代王希职务吧。”刘协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走了出去。这宫殿死了人,
他肯定是不会在这就寝了的。“恭送陛下。”见到刘协离开,董卓吕布两人连忙行了一礼道。
“呼,还好今夜将此贼擒了过来。否则,你我父子只怕命不久矣。”刘协离开之后,
董卓抹了一把虚汗。他之所以将王希送过来。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王希是皇帝用来试探他的。
可他没想到,这王希真是去找他告密的。而且皇帝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要知道王希应该算是最了解刘协的人。对于刘协的作息,应该是了如指掌才对。
可仅有的一次夜出,却依旧没有逃过刘协的眼睛。这不由让董卓两人更加心惊了起来。
之前他们是认为,皇帝虽然神武,但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他们在外办事,只要不是过分,
事情别闹太大。那在下面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也应该不至于被皇帝发现。可是今晚这事,
却是给他们提了个醒。皇帝可能不仅仅只是武力强大,应该还有着一个巨大情报机构,
而且这皇帝还极其多疑。不然的话,怎么会在王希背叛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呢?
毕竟王希可是在皇帝身边随侍了五年的人,这种人,都随时受到皇帝的监视。
他董卓这个欲图谋逆的贼子,肯定是被监视的更严了。嗯,还有曹操要刺杀他的事情,
他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清楚。但皇帝那边却已经做好了让曹操逃走的准备,
甚至从哪个城门逃走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念至此,董卓后背的冷汗又密了几层,
皇帝隐藏的果然不是一般的深。还好他自那晚皇帝亲临之后,就没敢动什么歪心思,
不然的话.......想到这,董卓看了看地上王希的尸体。不然的话,
他只怕早就如王希这般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这次纯纯就是他们想多了。刘协一开始,虽然对王希有些提防,但也并不清楚王希会有二心。
可王希自作聪明,竟然在今晚使用的安神香中,添加了迷药。这玩意不但没有迷倒刘协,
反而是让刘协察觉到了异常。刘协也没打草惊蛇,只是暗中跟着王希出去了一趟。
见到王希进了相国府后,刘协也就回到了宫中,掌灯夜读,静待人来。今晚,
董卓若是不来宫中,回来只有王希。那就说明董卓贼心不死,且目中并没有他这皇帝。如此,
董卓也就没必要留着了。或许把曹操扶到董卓的位置,挟曹操以灭诸侯,也是一个选择。
董卓若是把王希杀了,然后过来告知,这也说明董卓尚有异心。此时的臣服,
不过就是畏惧他的实力而已。可用,但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换一个人到这位置上去。
董卓若是把王希绑回来,那虽说董卓有些城府,但想来也算忠心。今晚这事,也就算了了。
即便董卓心中或有些想法,但敲打一番,也就算是过去了。董卓要是聪明的话,
受了这番敲打,明天也就该把人质送入宫中了。........“司徒公,
您可听闻董卓那贼子之事?”翌日,百官散朝后。一个官员小心的找到了王允。“何事?
”王允看着来人,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昨晚有人见董卓和他义子吕布夜入皇宫之中,
祸乱宫闱,夜宿龙床。更是有人见到吕布出来时,还带着一具尸首,那尸首是陛下随侍王希。
听宫中黄门说,那王希见董卓祸乱宫闱,便欲将其杀之,可不敌那吕布,不幸被杀。
在下本以为这是谣传,可今日殿上,却未见王希。此事只怕非是谣传了。”那官员说着说着,
就哽咽了起来。“这董卓国贼......此贼不除,国将不国。今日陛下受此屈辱,
我等世食汉禄,若不能为国除贼,枉为人臣。”听完那官员的话后,王允不由咬牙道。
“司徒公慎言,朝中国贼眼线众多,此事还需细议。”那官员连忙在王允身边小声道。
“老夫明白。”王允点了点,而后纷纷离去。........两天后。司徒府中。
王司徒借寿辰之名,宴请百官。“诸位同僚,
今日......唉.......”寿辰开始后,王司徒举着酒杯。可话刚一出口,
便哽咽了起来,未语泪先流。“司徒公,这大喜之日,公何故做此姿态?
”下方的一个官员不解的向王司徒询问道。“唉,实不相瞒,今并非我之诞辰。
今日这宴也非老夫寿宴,而是老夫之丧宴。”王允稍稍缓和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司徒公何出此言?”下方又一官员问道。“诸位皆是朝中旧臣,今日老夫借寿宴之名,
邀诸位来此,便是想要避开国贼眼线。前日夜,有人见国贼深夜入宫,祸乱宫闱。
天子随侍王希遇要除贼,却惨遭董卓爪牙毒手。昨日,董卓又使其孙女董白,吕布之女吕雯,
以随侍天子之名,监视陛下。国贼如此欺主弄权,残害忠良。天子受辱,臣民蒙羞。
大汉社稷,已至存亡之秋,危在旦夕之间。想高祖昔年,诛秦灭楚,覆盖天下。
又有光武存续,剿灭国贼王莽,延运两百载。谁曾想,传至今日,汉室又遇篡国奸逆,
诸位与我,世受皇恩,
当思报国....然.....呜呜呜......”王司徒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受到王司徒的情绪感染,在座的百官,也是纷纷抽泣了起来。渐渐的,司徒府中众人,
皆是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谁哭不够投入,谁就不是汉室忠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