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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8-26 14:11:51

第6章

那天之后纪语珩就请了假,对外说是扭伤了脚,实则是被打的下不来了床。

——

“叮叮叮。”

纪语琼接到程清枝的电话,自从她回到北京后,母女俩只有在纪语琼刚到鸦儿胡同的时候通过一回电话。

还是纪语琼主动打过去的,报了平安,程清枝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就连换掉关敏这件事,程清枝也没有再打给她,只是让秘书找了一位新老师。

程清枝今天却主动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她今天要回北京,下午去万华府看看她。

今天是周五学校放假,纪语琼本来说好要和朋友去逛街,其实也是之前认识的塑料姐妹花,想要和她联络联络感情。

但今天纪语琼一接到程清枝的电话,便想也没想的放了她们鸽子。

纪语琼下午放了学回到家,就看到程清枝已经坐在了客厅里等着自己。

客厅里的女人看起来保养的很好,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披在了肩膀两边,自顾自的喝着咖啡,坐的端庄优雅。

听到纪语琼进门的声音,程清枝也只是向门口看了一眼,纪语琼先开口叫了句:“妈。”

对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坐下来的纪语琼,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明明是最亲近的母女关系,但偏偏都相顾无言。

她们这对母女,如果走在外面,别人甚至会觉得两人是陌生人。

“关敏代课的事情我不知道,都是黄秘书办的,现在原老师要回国了,以后就都是跟着他就可以了,他是你的启蒙老师,之前也教过你,你跟着他学我也放心。”

纪语琼听到后微笑着回答,“好的,妈妈。”

程清枝又嘱咐道:“一定要好好练习,先天的天分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你就要更注重自己后天的努力。”

纪语琼听到后,嘴角勾了勾唇,依旧笑着回复说:“嗯,我知道的。”

程清枝看了自己女儿听话温顺的样子,才对纪语琼露出来了欣慰的笑容。

但她没有看见,纪语琼的手紧紧的攥住旁边的抱枕。

程清枝说完,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就要拿包离开,周姨问道:“太太,不留下吃个饭吗?”

程清枝看了看纪语琼,全然没有理会她眼里的期盼,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

纪语琼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不过又很快被笑的弯弯的眼睛遮挡住情绪。

“那路上慢一点,妈妈。”

程清枝最喜欢纪语琼懂事的样子,就又在出门前叮嘱了她,“最近我都会在北京,有事给黄秘书打电话就可以了。”

程清枝离开后,纪语琼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全然不复刚才喜悦的样子。

她知道程清枝并没有关心自己,她甚至没有问自己在新学校过的好不好,适不适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程清枝只关心自己的琴有没有练好。

纪语琼是个很自负的人,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没有艺术天分。

之前她学美术的时候,大人们看到她的画都会惋惜的说:“这孩子没有遗传她妈妈的艺术天分啊,真可惜。”

这是纪语琼最讨厌听到的话了,程清枝是国内的油画大师,是中央美院教授,在别人看来她作为大师的女儿,也应该继承程清枝的衣钵。

可纪语琼偏偏就是画不好画,在美术方面的天分就像一块贫瘠之地,寸草不生。

后来学小提琴也只是为了让妈妈关注自己,这条另辟蹊径的道路很是成功,在纪语琼拿奖的时候,程清枝总会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说些鼓励的话,并奖励给她一些礼物,纪语琼一点也不在意礼物,她想要的只是母亲的关注,她从小就拼命的练琴,但直到现在依旧只会换来程清枝的打压,最亲近的人说出的话往往最是扎心。

纪语琼并不是没有小提琴的天分,只是这份天分太过于普通,比起普通人,纪语琼算的上是小提琴天才。但在一群天赋异禀的小提琴手里面,她的天分又不值得一提。

至少在程清枝眼里是这样的,纪语琼的天分不足以支撑程清枝的野心,离她眼中优秀的女儿还有很远的距离。

纪语琼回到了琴房,拿起了小提琴,拉起来了《引子与回旋随想曲》,琴房里满是音符跳动的声音,就像她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只有琴声为伴。

“叮叮叮。”

随着下课铃声,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下一节课是体育课是要体测的。

纪语琼运动天赋并不是很好,她几乎没有擅长的运动。

她和一旁的同学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李欣就在她的左边。

纪语琼站在自己的赛道上,和李欣的目光对上。

纪语琼对她笑了笑,轻轻的说了声“加油”,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李欣看着她冲自己眨眼,脸又泛红了。纪语琼心想,这个同学真禁不起逗。

“3、2、1。”

随着一枪打响,大家都冲出了起点线。跑了不到半圈,纪语琼就落到了后面,看着同学一个个的超过自己,她使尽全力还是追不上。

慢慢的纪语琼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了,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眼前突然一黑,纪语琼感觉自己摔在了地上,肩膀很疼,但依旧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声音。

“老师,这个同学晕倒了。”

“醒一醒,同学。”

“怎么办,来个人背到医务室吧。”

…………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纪语琼听不出来都是谁在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来吧。”

纪语琼感觉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她感觉有只手从她的胳膊下穿过,有点凉,她被腾空抱起。

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她最后的记忆是那双有点凉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那双手隔着衣服却让她感到清凉,印象深刻。

等她再次醒来就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一旁的女校医见到她醒来,立马上前:“现在感觉怎么样。”

纪语琼刚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女校医:“你这是低血糖犯了。”

校医语重心长的说:“同学,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不要为了减肥就伤害自己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校医看着她这么瘦,以为纪语琼是减肥节食才低血糖的,其实就是她最近练琴太晚了,一直练不好曲子,马上要去香港比赛了,压力大,导致胃口不怎么好。

不过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对校医道了谢。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便离开了。

纪语琼闭上眼睛,想到今天在操场上把她抱到医务室的人,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纪语瑶听说她晕倒后翘了课来看她。

看着堂妹没有血色的小脸,纪语心疼的不行。

“阿琼,你怎么就低血糖晕倒了。”

“阿珩被打的下不了床,在家休息,你要是再回家,我一个人在学校怎么熬啊。”

“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让保姆做点好的送来给你补一补。”

纪语琼根本插不上话,只好默默的被安排。

两人没有去食堂吃饭,纪语瑶家的司机很快把午饭送了来,两人在医务室吃上了饭。

午饭很丰盛,花样也多,四菜两汤。可能是怕纪语琼吃不了太油腻的饭,准备了一份白粥和一份鸡汤。

纪语琼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考虑到身体原因,依旧吃了不少。

两人吃完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纪语瑶:“听说是徐赫扬送你来的医务室。”

纪语琼听到后翻书的手不自觉的一顿,她也只是猜测是他,想不到还真让她猜对了,但又不着痕迹的回了句“是吗?”

纪语瑶摸着下巴,疑惑的说:“啧啧啧,他怎么这么好心了,他这个人向来是心硬似铁,不会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你胡扯到哪里去了,人家就是顺手帮了我而且。”说完纪语琼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的脸泛起了微红。

纪语琼想赶快跳过去这个话题,于是插了一句:“二哥的伤怎么样了。”

纪语瑶“哼”了一声:“他早就好了,就是拖着不想回来上学。”

纪语琼也想到了这个原因,纪语瑶又说道:“大之前伯让他去给孙源道歉,他死活不愿意去,父子关系紧张的要命。但孙源也是该收拾,什么话都敢说,要不是他嘴贱提到你。”说到了这里,纪语瑶突然顿住了。

纪语琼立马反问:“什么意思,他说我什么了?”

看着语瑶不再吱声,只是躲避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事情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最后在她的逼问下,纪语瑶才坦白:“就是那天孙源和别人讨论你,他说你表面清纯背地还不知道什么样呢,说要把你搞到手之类的。正好被打完球的阿珩听到了,你也知道他脾气,一上来根本压不住,就把他教训了一顿。”

纪语琼听完垂下了眼眸,她猜到事出有因,但没想到和自己有关。

她知道孙源这个人,仗着家里宠爱向来无法无天,不过自己和他向来没什么交集。不过也能猜到这个年纪的男生议论女生大概会说些什么,一定比纪语瑶说的还要不堪入目。

看着堂妹这样,纪语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珩叮嘱过不让纪语琼知道,但她嘴就是大漏勺,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

看不出纪语琼的情绪,只听到她低声的问道:“那大伯知道了吗?”

纪语瑶:“前天就知道了,我爸和大伯说了。要不然纪语珩这小子在家能过这么舒坦吗。你也别放心上了,事情都过去了,本来都说不让你知道了,知道了也就是只有堵心,谁知道我这嘴啊,哎。”

纪语琼听到后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在大伯面前多维护纪语珩。

纪语瑶:“你也别担心他,他现在过的好着呢,大伯现在对他内疚的不行,这小子在家可滋润了。”

纪语琼下午回了班级,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回家,今天晚上原济清要来上课。

纪语琼坐在位置上,把作业放进书包,拉好书包拉链后,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国际部的红墙上。

今天下午把自己抱到医务室的真的是他,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去道谢。

而且纪语琼想起那个被自己放在万华府的伞,已经快一周过去了,纪语琼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他。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去道谢时,程清枝的消息发了过来。

——晚上我去万华府看你。

纪语琼看到消息后,心里不免雀跃。想着下次再道谢,而且伞也不在学校,到时候正好把伞也还回去。

随后背上包,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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