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您,您回来了。”管家一脸惊慌,似乎没料到今年的夏天,老夫人的忌日时,
白司夜会回来。白司夜玩着车钥匙,欣赏着管家慌乱的脸,心里冷笑。看来,
是有不受他欢迎的人来了。又或者,他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不该回来。
白司夜扫了大厅一眼,得到了答案。他迈开大长腿,准备上楼去妈妈的房间。“站住!
”一声威严的大喝,让白司夜的背影停顿了一秒,然后接着前行。“逆子!
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都不会喊人吗?你要气死我吗?”白海云看着浑身冷冽的儿子,
气的大声指责。“老爷,算了,司夜妈妈死得早,没人管教,没礼貌是正常的。
”一个保养很好的中年女人讥笑着,对白司夜不屑一顾。“是啊,老爷,不要气坏了身体。
默默明天还要开家长会,您还要出席呢。”一个妖艳的年轻女人跟着附和,趾高气昂。
两个女人一起嘲讽白司夜,但互相对视时,又忍不住眼含杀机,想要了对方的命。
白司夜听到她们侮辱自己的母亲,而那个他母亲法律上的丈夫,却一点都无所谓时,
终于转过身,下了楼。他没有必要再给他们脸,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脸。“你要我叫谁?
家里有人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除了两个妓女,两个野种,我什么也没看见。
”白司夜平静的说着,那语气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样高高在上,
那样蔑视在场的所有人。“你这个不孝子!你……你……”白海云捂着心口,痛苦的喘着气。
他的两个女人,大的文美心,小的林娇,都忙着扶住他,给他顺气。他的两个私生子,
大的白新,小的白默,一个瞪着白司夜,一个害怕的躲在保姆怀里。白司夜看着这一幕,
觉得非常可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而他的家还像古代一样,有着几房姨太太。
白海云以为自己是什么?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把别的女人,别的小孩接到家里,
害得他的母亲,正牌的白夫人死去?白司夜眼里像结了冰一样,
扫了一眼只有十岁的“弟弟”白默,觉得这个房子里连空气都是脏的。
他忽然想到了6年前的那一晚,假如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那么今年已经5岁了。
而他的“弟弟”却只有10岁,比他的孩子大5岁,真是让人作呕。
还有那个已经快40岁的“大哥”白新,他正愤恨的盯着白司夜,
认为他抢了他白家大公子的宝座呢。白司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刮过每一个让他恶心的人的脸,让他们心里发毛。他今年26岁,他的大哥30岁,
他的弟弟10岁,他的妈妈6年前去世。白海云背叛了多少次他的母亲,他已经数不清。
当然,还有那些没有生下来的,或者生下来又死了的,甚至是流落在外的。
也许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吧,白司夜轻轻一笑,觉得很有趣。他没有理会他们的大喊大叫,
上楼推开了母亲的房间。手指在桌上一抹,全是灰尘。白司夜闭了闭眼,
心中的火焰快要喷涌而出。没有人打扫,这就是他母亲作为白宇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待遇。
白司夜没有开灯,房间显得很阴暗,没有一丝生气。“司夜,
司夜……”他仿佛看到妈妈笑着唤他,但他伸出手,却什么也碰不到。打开橱窗,
白司夜把慕琉星从小岛沙滩上捡的贝壳拿出来,和那些母亲从前捡的放在一起。
这是两个女人捡的贝壳,奇异的是,他看着它们,觉得很安心。“其实,
妈妈始终是最爱我们的,哪怕我们不理解她们为什么那么做。”那天慕琉星是这样对他说的,
因为他始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也许是为了他吧,因为她怕自己走了,
他就一无所有,白宇就不再是他的。白司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片冰冷。“少爷,
老爷现在情况不好,您真的要离开?”管家也为自己的少爷心疼,明明是正宗的继承人,
却要被那些外面的人逼走。白司夜扫了一眼大厅布置的欢乐气氛,喔,
今天是他“弟弟”十岁生日,大小老婆齐聚一堂,合家欢乐呢。可白海云还记得吗,
今天也是他发妻的忌日。临走之前,白司夜觉得还是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他走到正被私家医生按摩的白海云身边,坏坏一笑,“给你儿子庆祝生日的时候,
别忘了验一下DNA,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种,毕竟你老了,不中用了。”说完,扬长而去,
把一切骂声扔在身后。出了门,他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女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