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深,赵沧微醺地回家。“厨房里我烧了水,洗洗再睡吧,这样会舒服些。
”容俏耐着性子,委婉地提醒,她算是尽心尽力的在做一位贤妻了,
尽管她闻到了女人胭脂的味道。男人去那种地方无可厚非,
然而容俏不喜欢那种浓烈地近乎油腻的香气,更别提两人才成亲不久,
这对容俏来说是一种侮辱。赵沧看着站得远远的女人,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往屋内走。经过容俏身边的时候,容俏微微侧了下身,看似温顺,
实则躲避意味居多,赵沧目光流转,哼了一声。容俏僵了僵,倒也没说什么,
若无其事地坐到梳妆镜前,小心地拆头发。赵沧洗了澡,也感觉倦意袭来,刚想睡下,
却问道:“娘子可是嫌弃我酒味重?”容俏道:“自然不是。
”赵沧接着问:“那就是嫌我身上有胭脂味?”容俏刚想说是,却发现赵沧一脸看戏的表情,
怎么想看自己醋气大发出丑吗?他到想得美。容俏眼珠子转了转:“自然也不是,
我哪敢嫌弃相公你呢。”这“相公”二字咬得有些重。
赵沧道:“那娘子在我回来的时候为何避开我?”容俏道:“我刚梳洗完毕,
闻见你身上的味道,自然是要避一避的,总不能再洗一次吧。
”赵沧脸色有些冷:“看来娘子不是好娘子,不懂得伺候丈夫。
”容俏淡定道:“我自然不是好娘子,不然新婚不久的丈夫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赵沧一手抬起容俏的下巴,道:“娘子似乎没有德行,
这一来丈夫想去哪里是丈夫的自由你管不着,二来娘子还没伺候我睡觉,”赵沧顿了顿,
看见容俏有些煞白的脸,突然想起他们确实新婚不久,心里有些不忍“三来,
我赵沧没有习惯碰那些女人。”赵沧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何要解释,自己本不必解释,
只是他不愿意看这个自己娶进门不到三个月的娘子不开心。容俏愣了愣,
她亦没想到赵沧会解释,在古代,男人即使有了夫人,
去那些地方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能阻止的,而且今日之事本就是容俏不对,
没有照顾好赵沧还甩脸色给他看,也幸亏赵沧没生气,
不然自己妒妇的这个名头怕是摘不掉了。于是容俏淡淡道:“容俏知道了,夫君累了,
早点歇息吧。”一夜好眠,次日醒来。容俏小心地看了看身边那个裸着上身睡觉的男人,
这男人睡着的时候倒是安分,老实的不像他本人。赵沧是裸着上半身睡的,即便没盖被子,
夏日的夜晚他也热出了一身的汗。赵沧是云平最大的地头蛇,少不得与人争斗,
前些年是他亲自上阵,近年光景好了,手下的人虽不太多,但个个能干,
因此这上街争斗的事,便由手下代替。不过赵沧对自己的锻炼从不懈怠,
故而赵沧的肌肉长得很好,很结实,不是那种壮的像头牛似的鼓起,
反而是那种很能吸引人的阳刚型。古铜色的肌肤看着弹性有力,容俏看过去的时候,
不觉有点心慌,新婚之夜她脑袋太乱,倒也没怎么摸到赵沧的结实腹肌。
那肌肉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容俏突然想知道那肌肉是不是如想象的那样坚硬,她有些手痒。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放肆,睡着的男人醒了。目光直直射向容俏,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没有一丝睡意。“我,我刚醒,正要去做早饭。”容俏有些狼狈的转头,语无伦次,
果真尴尬到极点,明明昨天自己一副淡漠的样子,今早却像个色女似的盯着男人的胸膛看,
哪家的新妇会像她这样不知羞啊,果然还是在现代的时候看帅哥杂志看多了,有点心猿意马,
容俏你要矜持啊!赵沧目光沉沉地看着女人出门的背影,然后轻笑一声,
看来他赵沧还是有魅力的,不枉费自己平日的锻炼。两人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舒适。
这一日两人一起吃早饭,容俏自小持家,这做饭的手艺自是不差,赵沧暗道,
容俏做得菜竟比那钟世楼做得还好吃,不知不觉赵沧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容俏看着赵沧挺有食欲的样子也是暗自欢喜,当然,哪个女子不喜欢丈夫对自己做的菜满意?
门外有人敲门,赵沧刚好吃完放下碗筷,赵沧在门口和人说了两句,
告诉容俏自己晚上要回来吃饭,就反手带上门出去了。然而晚上赵沧却没有回来。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容俏知道赵沧绝不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他说要回家吃饭就一定会回来。
现在这个时辰赵沧还没有回来,约莫不是出事了?容俏暗自担心,就在这时,
门外敲门声响起。容俏走到门边,只听外面的人道:“请问家里有人吗?”“谁?
”容俏警惕道。来人一顿,随即道:“嫂子是我,刘瑞,老大出事了!”容俏咬了咬唇,
自家男人不在家,虽说这刘瑞是赵沧的兄弟,自己跟着赵沧见过几次面,
倒也是个能干本分的人,只是到底了解不深,但容俏此刻心中却又非常担心赵沧的安危。
“俏媳妇,你立在门外做什么?还不开门。”此时徐栀赶来,利索地开了门。
刘瑞从门外进来,一看是徐栀,不禁缩了缩脖子:“老夫人好。
”徐栀不在意地摆摆手:“没那么多讲究,刘瑞你进屋里坐着好好说赵沧到底怎么了。
”刘瑞点点头。听刘瑞说,原来赵沧虽然明面上是云平最大的地头蛇,
但私底下也是要为官府做事的,赵沧收拢云平镇闲散的混子,约束他们,
官府不好明面上打听办理的事,都交给赵沧,成事后官府和委托人都会给赵沧一笔钱财,
而赵沧又按照规矩分给办事的手下。这些原本无所事事的混混们跟着赵沧倒也渐渐正经起来,
有事情做有钱拿,倒也不像以前那般碍镇上人的白眼,自己心里也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