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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15 19:55:13

第2章

秘书给顾言之打电话,他也没接。于是我就先去机场等他,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估计会直接去机场跟我汇合。我发了微信给他说先去机场了,还肉麻地发了一堆嘴唇和心心。

他没回。我有点忐忑,心跳的乱七八糟。我在机场大门口等到三点,

顾言之的电话怎么打都没有回应。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先过了安检,在值机口等他。

我等到银色的大铁鸟乘风归去,叹了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放了我鸽子?

送我来的车已经走了,我又不想打电话让我的司机过来接我,不然我妈会知道,

她会刨根问底地问个没完。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我不停地给顾言之打电话,这次,

电话直接关机了。我新婚的当天晚上,新郎失踪了。一直到了晚上,顾言之还是杳无讯息,

大半夜的叶馨打给我,问我到了冰岛没有。我说到了,她问我冷不冷。我说何止冷,

简直冰到了极致,从里到外都冻的像根冰棍。我现在的心,就像是放进了冻库一样,

冷冰冰邦邦硬。临睡前我急中生智,打给了顾言之的头号走狗小九。一般来说,顾言之在哪,

他就在哪。小九的电话也很久都没人接听,我都快绝望了,他终于接了,语气硬硬的。“喂,

傅小姐。”我已经和顾言之结婚了,他还叫我傅小姐。我舔舔嘴唇,嗓子有点干。“顾,

顾言之跟你在一起?”“嗯。”他言简意赅。我松了口气。不管怎样,

顾言之还在这个世界上,没消失在四维空间里。“那,你们在哪?”“医院。”“谁出了事?

”“傅小姐,您应该自己去问顾先生。”如果我能找得到他,何苦费这个事?

“小九...”我话音未落,电话就挂断了。他一向拽,顾言之的跟班,通常和他一样拽。

不过,他拽他的,我手机里装了一个软件,只要我和对方通电话超过一分钟,

我就能迅速定位到他的手机,虽然定位时间只有三十秒,但只要他不换地方,我就能找到他。

定位软件显示,小九他们在养和医院。事不宜迟,我换了衣服拿着包包就向医院出发。

我找到了定位中的大楼,但不知道哪一层,只能一层一层地找。还好私人医院人少,

电梯不拥堵。在我找到了第八层的时候,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穿着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穿的衬衫,一边的衣角耷拉下来,有点邋遢。

顾言之是个精致怪,他每天都要换衣服,里里外外都会换一遍的。所以,

现在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一定是大事件。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他听到了脚步声转身看到了我。他应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气,

甚至下巴处都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从电梯门口走到他面前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

我脑子里急速运转,在想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开场白。当我走到他的面前时还没想好,

只能傻傻地跟他打了招呼:“嗨。”他看着我,眼中无光。

顾言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若寒霜地对着我了,我还以为昨天我们婚礼过后,

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更进一步。“谁,生病了?”我问。“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的新郎在新婚之夜落跑,你说我要不要找?”他垂眸,没搭我的话。

我顺势往边上的病房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一个人,插着呼吸机,

从凌乱的长发上能看出来是个女人。“朋友生病了?”我笑着没话找话,

迈步就往病房里走:“我去探个病。”他飞快地拉住了我的胳膊,而且很用力,

捏到了我的麻筋。“痛痛痛...”“你先回去。”“痛痛痛...”他把我拽出门,

大步流星往电梯口走,我脚步凌乱地跟着他。我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

但能让他不眠不休地守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难道是她回来了?“床上的人是溫采音?

”他把我推进了电梯,他推的太用力了,我的后背撞在电梯轿厢内的铁质扶手上。我的老腰,

快要断了...电梯门合上了顾言之面无表情的脸,我痛的龇牙咧嘴他也视而不见。

“顾言之。”我硬从电梯门即将关上之前从里面挤出来:“病房里的人是不是溫采音?

我是你太太,你彻夜不归是不是要给我打电话告知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在机场里等了你几个小时?”他注视我三秒,不会再多,然后转身就走。

暴怒的火焰在胸膛中腾的一下就燃烧起来了,我绕到他的面前挡住他:“顾言之,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言之眼中的冷淡吓住了我,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这么久以来,

我觉得顾言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有温度,越来越有爱意。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夜之间让一切都回到解放前?他从我身边走过去,这一次我没有再缠上去。

现在他看着我只是冷淡,如果我再纠缠,冷淡里就会多一份厌恶。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暂时消失。我无精打采地下楼,提着包包走出医院大门。夜里起风了,裹着细细的雨丝,

冷的我缩紧了脖子。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从天上飘下来,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拿起来一看,

是一条浅紫色的丝巾。太诡异了,大半夜的从天上飘下来一条丝巾。

我下意识地仰起头往天空看了一眼,魂飞魄散。

我看到一个蓝白条纹的影子在天台顶楼的栏杆边晃悠。那好像是个女人,

这条丝巾应该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她这是要跳楼?人生苦短,也不必如此想不开。

我不敢跟她喊,怕吓着她反而从楼上掉下来,抓着她的丝巾转身就折回医院,

匆匆忙忙跑到了楼顶。天台边的栏杆处有个女人,一手拉着栏杆,另一只手打开着,

呈飞翔状,好像马上要跳下去了。我紧张的心脏咚咚咚跳,一张口灌了一嘴的西北风。“喂,

小姐...”她听到了声音向我转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她的脸。啊,

失踪了三年之久的溫采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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