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他是何模样,便只见一抹他潇洒离开的背影。杨韶弘细细揣摩着如风的话,
好一会说:“皇叔,天仪如今在地牢里,我就不陪你过去。”“什么?”杨傲故作很惊讶。
“没事,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有事你就去忙,我自己过去就好。”杨傲说。“那好吧,
皇叔你去连理阁让东月带你过去。”杨傲点点头,按他说的去到连理阁,
唤了东月一同前往永兴王府的地牢。“小姐!
”东月一眼看到郑天仪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急呼,“贤云王爷快啊,
你快啊……”杨傲目光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地牢前,沉声道:“打开牢门!”话音刚落,
狱卒慌忙打开铁锁,抽出铁链拉开门,恭恭敬敬地施一礼,急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贤云王……王爷请。”“让开!”杨傲怒喝,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玉人。“王爷!
小姐怎么样?”东月急不可待的问,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泫然欲泣。怀中娇躯微凉,
玉颜苍白,双眸紧闭,杨傲神情凝重,搭上她的手腕。片刻,他抱起玉人径直往外走。
“王爷……”狱卒极其为难。“怪罪下来自有本王承担!”杨傲说着,一刻也不敢耽搁,
疾步赶往连理阁。“小姐你可要坚持住,可要坚持住……”东月碎碎念念的紧随其后。
“东月你好吵。”说着话已经来到了连理阁,急忙进了内室把她放到榻上,又说,“东月,
去城东请花神医过来。”“这……你……”东月急得语无伦次,
她不在他们男女授受不亲的……“快去啊,别愣着!”杨傲不自觉的声音冷了几分。“是是。
”顾不得那么多。傻姑娘怎么会这样?探她脉搏也查不出昏迷的原因,
她明明很虚弱却查不出病因。杨傲剑眉紧拧,执起素手,只得用内力助她,但愿好受一点。
似乎过了很久,听得干涩的声音:“杨傲,你怎么来了?”“傻姑娘醒啦。”他放心不少。
“你,你,臭杨树!不许说我傻!”因了虚弱无力,这声音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
“嘻嘻嘻嘻,你放心好了,傻姑娘只有臭杨树可以说,别人是不会说的。
”杨傲看她能开口说话心情大好。郑天仪忽然想起来什么,
端着架子正色道:“皇叔过来所为何事?”听得皇叔二字,杨傲心下一沉,
敛了笑意:“本王……本王过府是找夫人鉴别一副画,看是不是洛老真迹。
”“看来要让皇叔失望了。”杨傲叹了口气,违心道:“是挺失望的,那也只好改日。
”“洛老的山水画最为著名,但是花鸟画最是不宜模仿,
如果是花鸟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真迹。”郑天仪忍着不适勉强开口。“是山水画,
真假难辨,怕是只有你分得清梦真假。”杨傲心不在焉道。本来就是,
他来此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噔噔噔噔,脚步声近了。“谁会来?莫不是韶弘哥哥?
”郑天仪紧张又欢喜的嘀咕一句。因着高深的内力,杨傲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再看她乍惊还喜的表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