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异响突起,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异常,我脖子上面佩戴的雷木坠居然发出滚烫般的疼痛,
我轻捂脖子,那雷木坠的滚烫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雷木,自古以来就克制淫秽之物,
尤其是鬼怪,象征着阳刚之气的雷最是克制神神鬼鬼的东西,而此刻,雷木异常,
无疑向我宣示着一个东西,那就是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
脚下的血液似乎已经渗透进我的脚底里面,偏偏我现在还不能动弹,
这该死的血液让我难受万分。我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白龙已经去通知人了,
我只需要这恶心的环境中待个几分钟就可以了,下意识的抬起头,我的眼球凝聚起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那可是断崖啊,这又不是飞檐走壁的大侠,
怎么会屹立在断崖之上。粗略一看,那悬崖高度可不低,而且地形险峻,
就算是借助威亚都不能做到悬挂在九天之上。我定睛一看,这身穿西装的男人实在是奇怪,
他的脸色惨白,就好像是在上面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粉笔灰,
而且那粉笔灰掩盖了他所有的生机。突然,他动了起来,先是嘴角,朝我微微裂开,
似乎在笑?只是要多么诡异就有多诡异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奔驰而来,
在半空之中支离破碎,化作血水。它奶奶的,哪里是什么活人啊,这TM就是一个鬼怪啊。
看着那血水疾驰,我也顾不得什么保护现场之类的话语了,三步并做两步,
我可不认为有和鬼怪硬碰硬的能力,碰到这种情况还是赶紧溜走的好。我的速度飞快,
这一刻,生死关头,潜能发挥到了极致。就地一滚,此时已经是躲闪不及了,
哪怕我速度飞快,也比不上这血水的逆天。滴嘟…我闭上眼睛,看样子是要葬身于此处了啊。
一秒,两秒,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且胸口传来的火热让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一死百了。
我睁开眼睛,汗水早已浸湿了我的衣服,脸上更是如此,皮肤上面附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液。
“李松,你怎么了?”白龙走过来,身后是当地辖区的警方。“没事。”念及这里太多人,
我也不好和白龙说太多,只能摇摇头。“这是李全,我的同事,这件事情就让他负责了,
我们先回去吧。”我没有问太多,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情让我现在都没有平静下来,
怎么会又有一个鬼?好不容易回到居住的地方,我和白龙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尤其是我,
在经历了血水奔袭的一幕,心里面始终有一股子的压抑,似乎一个反应不过来就会被压垮。
回到家以后,雷木坠才恢复了平静,我的心情也随着缓和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可怖,我居然萌生了逃离的念头。叮咚。电话被人打响,是白龙。
“出事了?”“嗯?”“我们新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从青口镇运回来的,死者叫沈飞,
是天一集团的副队长。”本来这些属于案件内容,我是没有权限得知的,
但是以白龙和我的关系,也就不去拘谨于这些了。天一集团,又是天一集团。苗苗死了,
如今又死了一个叫沈飞的男人,这些事情要说和天一集团没有关系,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当然,查案毕竟不是我的职责,我的工作只是缝补尸体而已。
“需要用到我?”“嗯,你要有心里准备,死者血肉模糊,骨髓多处断裂,
哪怕是我都忍不住恶寒,负责运送回来的同僚都倒了好几个了。”“不是我说,
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少说废话,赶紧。
”本来以我现在的状态最适合的应该是静养,而不是回医院工作,但是不知为何,
看着这个房子,我就感到发毛,算了,还是找点事情消遣一下吧。咚。敲打声响起,
我被吓了一大跳。我家在三楼,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有这种杂音的。咚。咚。我转头看过去,
是窗户,好像是有清风吹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渐渐的,
白色的窗户上面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那是,苗苗。她朝我笑了,我强行压住心神,
开门离去,只是那惊骇的眼神暴露了我的害怕。终于来到医院,我收拾着熟悉的工具,
准备开工干活。“这个人!”我表情惊恐,这个人,也就是沈飞,
不就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个穿着西装,脸色惨白的男人吗?他不是化成血水了吗?怎么,
怎么会来到医院?或者说,成为一具尸体?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从来都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接连发生的事情压垮了我的内心,
如果说苗苗化身为鬼是我的臆想,那沈飞又怎么解释?“不能缝补吗?”白龙在一旁开口,
他都不敢直视沈飞,足见死去的沈飞有多么恐怖了,这尸体比苗苗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没有看见明显的伤痕,但是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被人杀死然后被抛尸的可怜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不断有人死去?这件事情困扰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平复,
事情似乎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死去也就算了,为何会重新回来,
变成一具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鬼魂回来?我和沈飞素未谋面,为何他会被我看见,
那一滩血水又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找上我。“因为,
只有你才能让我们得到救赎。”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我下意识的开口“谁,
出来。”可是病房里面除了我以外,也就只有一个白龙了,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他说的。
“李松,你又在神神叨叨什么?”“你有没有听见一道声音?”“哪里有什么声音啊,
安静到都快要让我睡着了好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清醒的。
”白龙打着哈欠。“你真的没有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我重复一遍。“哪里有哦,
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了,钱是赚不完的,还是跟护士长请两天假吧。”“真的,
是我出现幻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