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木千文化 > 悬疑脑洞 > 怨灵难养_第8章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8章

我回头看了看李大炮,看到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倒是张全蛋胆子够大,

几步走到我身边,左手抓住棺材盖,猛的发力掀了起来。这一刹那。我发现了,

某个黑糊糊的东西,正缩在棺材里的一角,双眼闪烁着幽幽的绿光。棺材盖刚被掀开,

那个黑东西嗖的一下,就蹿了出来,踩着张全蛋的胸膛,一下子跳出了好远。

大家这才看清楚,哪是什么阴魂鬼物,分明是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棺材里。

“这个死猫,差点把老子给吓尿。”张全蛋把棺材盖放下,大口的喘着气,

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李大炮也显得有些尴尬。我倒是觉得,这只黑猫很眼熟,

和那只引起二叔诈尸的黑猫,不会是同一只吧?另外,乡下传说,黑猫这东西很邪门,

双眼是通向九幽地狱的门户。而且,它是怎么躲进全密封的棺材里的?看李大炮的样子,

似乎也毫不知情。太古怪了!“老板,这里还有别的‘寿木’吗,最好是现成的,

家里这两天要用。”我越想越觉得不妥,觉得还是另选别的棺材为妙。“呃,抱歉没有,

”李大炮扁了扁嘴,“我倒是做好了一些,但是,都没有上漆。上了几遍漆之后,还要阴干,

不是一两天能弄得完的。”“这样啊。”我愣住了。“阿牛,这你就不知道了,

”张全蛋解释道,“‘寿木’这东西,不同的人需要的尺寸也不一样,都是现订现做的。

实在不行的话,就买这口现成的好了。宁武叔生前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过世后还忌讳黑猫?

”“倒也是。”我点了点头。要说,二叔都诈尸了一回,没有比这更邪性的了。

棺材里有没有黑猫呆过,也只是小儿科而已。况且,我刚才初略看了看,这个棺材的尺寸,

还是挺合适给二叔用的,躺着的话,不松也不紧,恰到好处。也就在这时,

梅玫突然开了口:“李老板,我能问个问题吗?”“尽管问吧,跟炮叔客气什么。

”李大炮大方道。梅玫想了想,似乎是犹豫了蛮久,终于按捺不住:“别的‘寿木店’,

我也去过。但是,基本上没有成品的,都堆的是原材料,客人根据图册来订做。你这里,

怎么弄了如此多的半成品?”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就东张西望。

这仓库里外,至少摆了二三十副半成品棺材,上了漆就能用。怪不得,我刚才进来的时候,

就觉得这里阴风阵阵,比“聚阴阵”周围差不了多少。李大炮先是一怔,随后,

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表舅,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批量订做?”张全蛋也纳闷了。

“都不是,你们不用瞎猜,”李大炮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你们说,

半个月前有个黑脸仙公托梦给我,说是这段时间,我的生意会特别火……”“什么?!

”听了这话,我浑身一个激灵,头发寒毛直竖。梅玫和张全蛋也是面面相觑,

一脸的难以置信。真够邪门的!联想起之前,“盲仙婆”关于屯里“聚阴阵”的论断,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关联吧?这可是几十副棺材啊!每个棺材代表着一条人命,

那要死多少人?“这些棺材里面,会不会有我的那一副?”突然之间,我的脑海里,

竟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古怪念头。此事断然不能再往下想,越想越觉得恐怖万分,

每个毛孔都透着凉气。我脸色狂变,梅玫却是默然无语,张全蛋一惯没心没肺的,

还笑呵呵的恭喜他表舅李大炮发大财。我走到仓库外面,本想点根烟压压惊,

却又怕弄出什么意外,点燃了这许多易燃之物。“阿牛哥,你看该怎么办?”半晌后,

梅玫走了出来,低声询问我。“还能怎么办,”我思考良久,被迫拍板了,“我看这副棺材,

象是量身为二叔打造的,再合适没有了。咱们若是挑三拣四,去了别的乡镇找寻,

人家匆忙之间,也未必能打造出来,耽误了三天的期限,恐怕要出事……”“对啊,

时间太紧了。”梅玫秀眉微蹙,表示赞同。我和她商量了几句,就拍出两千块钱订金,

叮嘱李大炮尽快把东西送到家里。李大炮满口答应,打包票说,最迟明天下午送到,

还附送若干根棺材钉,运送棺材的车马费也免了。本来,这些细节也是要给钱的。

既然事情办得勉强算是顺利,我们就往回赶,顺带着,我还在集市上买了两只活鸡。

一只是宰了用来待客,另一只,则是供给苏如烟的血食。养小鬼,需要定期给阴魂喂鲜血,

不拘是人畜的都可以。我要是老实巴交的天天给苏如烟喂自个的精血,不出半个月,

准成人形干尸。解决棺材问题,那么,接下来可以考虑下葬地点了。屯里的习惯是,

先把人葬在屯里的一座无名荒山上,不用树碑。过了三五年,再去收敛骸骨,

装进特制的坛子里,整个过程叫“捡金”,坛子则称为“金坛”。因为,

如果葬对了地方的话,骸骨会很干燥,泛着金黄的色泽。“捡金”完毕,才找个风水宝地,

真正的把坟修好,碑也立起来,供后人祭拜追思。我本来也打算依照前人的办法,但是,

因为“盲仙婆”有言在先,让我们尽量把二叔葬到小河屯以外的范围。仓促之间,

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地点?我拎着装有活鸡的纸箱,一路愁眉不展,梅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全蛋闲得蛋疼,戴了副耳塞,用手机听歌,嘴里跟着哼个不停,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魔性。

知道的,说他在听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然羊癫疯发作。走着走着,我们同时注意到,

天空不知何时,竟然变了颜色。不象之前那样阴云低垂,而是一片血红,无边无际的,

看得人心里发毛。我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形。“天现异象,必有灾殃!

看来小河屯祸事不小!”梅玫嘀咕了一句。我就在她旁边,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霎时,

全身都凉透了。张全蛋也傻眼了,歌也顾不上听了,拿出手机就开始拍照,

说是要发到微博和朋友圈里。雨,依然下个不停。而且,雨水的颜色,也由无色透明,

成了浑浊的红色。我张开手掌,接了几滴雨水,赫然发现,水里的杂质太多,尽是红土,

难怪会呈现出这种诡异的色泽。似乎,前一阵子,咱们华夏国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说是某地下了一场“红土雨”,持续时间也就不到半个钟。当时,我看到这则消息,

还啧啧称奇。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亲身经历了一回。不到五分钟,

我们三个身上全都沾满了红土,斗笠和挡雨用的塑料薄膜上,结了厚厚一层泥,

就连脸上都沾了不少,成了名符其实的土人。没办法,我们只好赶紧跑。所幸的是,

不远处就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古榕树,树冠如盖,遮蔽了数十平方米,正是个躲雨的好去处。

小时候,我和张全蛋就常来这里玩耍。遇上下雨天,很多麻雀被淋湿了羽毛,根本飞不起来,

只能在树下蹦来跳去,我们拿着抄网一次能抓几十只,拿回家用油炸了蘸盐吃,

那叫一个香脆,现在想想都流口水。跑到树下,我们三个却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你们看,

那是个什么玩意?”张全蛋指着不远处,舌头都打颤了。我吓了一跳,顺着他的指点,

顿时就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离地约三米左右的树枝上吊着一个面目不清的惨白影子,

身上有几处渗血的刀伤,凶睛怒突,奇长的舌头耸拉到胸前,整个躯体飘来荡去,

象是没有半分重量。是吊死鬼!尼妹的,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

当着张全蛋的面,我不想曝露苏如烟,梅玫也不想动手驱鬼,于是,大家很默契的绕道走。

所幸,绕过大榕树之后,红土雨居然慢慢的停了。“卧槽!好吓人!”张全蛋回头看了看,

脸上写满了恐惧,“那鬼我认识,是谢老五的媳妇。”“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禁皱眉。“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记不住也不奇怪,”张全蛋回忆道,

“谢老五失踪后,他媳妇一直嚷着要改嫁,还和她家婆吵翻了,两人拿着菜刀互砍,

谢老五的老娘肠子都流了一地。当天晚上,谢老五媳妇不知道是内疚还是畏罪,

就在这榕树上吊死了。”正说着,那个吊死鬼却是晃晃悠悠的,从树上飘落,

朝我们追了过来。张全蛋一看,哎哟的叫了声,双腿都软了。“大头,谁叫你多嘴的?!

看见没有,把那东西招来了!”我狠狠的瞪了张全蛋一眼,抬脚踹在他屁股上,

“还不赶紧跑!”张全蛋浑身哆嗦着,立马开跑,看样子,是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拉着梅玫,也开始没命的跑了起来。+++++++++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