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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4章

这个出租房,非常老旧,但是一点都不脏,地上也没有灰尘。

我在警方的询问笔录中看过警方对房主的问话。主人家宣称,

这间出租房在老九几个人租房之前,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出租过了。主人家因为太忙,

也没有来打扫。主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警方已经排除了他的犯罪嫌疑。

主人家辨认过尸体,他说,大约是在十天之前,老九亲自找他拿了钥匙,

并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租金,具体时间,就是老九四个人到港区的那个晚上。老九几个人,

不缺钱花,他们没必要来这种地方住。我还记得,老九几个人出发的时候,

还一脸色相地说等找到人,要在香港找几个港妞玩玩。更可疑的是,

他们到了港区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而到港区三天之后,就是法医推定出来的死亡时间。

他们死前那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罗峰问我发现什么没有,我指了指地上,

说整个房间都没有灰尘。长时间没人打扫,屋子又是老式的,难免会有落灰。有落灰的地方,

更容易留下足印及指纹痕迹,这地方没有灰尘,可能就是凶手在犯罪前,特意清扫的。果然,

我们在公寓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扫帚一类的工具,而警方现场提取的物件清单中,

同样没有这类东西。罗峰问我会不会是老九他们自己打扫的,我很快否认了。老九几个人,

如果有时间打扫房间的话,就有时间打电话联系我。

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住进这破地方来,如果是自愿的,

他们就不可能还会在意地上有没有灰,顶多把桌子和床上的灰尘擦一擦凑合着住。

但事实却是,整个房间,几乎找不到一处有灰尘的地方。罗峰咒骂了一声,说凶手太狡猾了,

但是,他很快又疑惑起来,问我确定这一点,有什么意义。我把手搭在了罗峰的肩上,

斜着嘴角告诉他,我已经基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罗峰倒不怎么惊讶,惊讶的是陈凡,

他问我怎么才看了几眼,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性格。凶手在犯罪预备的阶段,

做了很多准备,现场不留任何可供警方侦查的痕迹,从犯罪心理学去分析,

这说明凶手更有可能是一个内敛的人,性格不会太五大三粗。

而他平时从事的职业或者他的爱好,可能比较特殊,创新。

陈凡马上又问我特殊和创新是怎么得出来的。我继续解释,凶手有这能耐,

完全可以杀人不留任何痕迹,让这起案子成为无头案,这样挑战司法权威的目的也达到了,

根本没有必要搞出鬼叫餐之类的把戏来。凶手,更像是在警方和社会舆论。

犯罪心理画像的观点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和生活习惯,往往会体现在犯罪手法中。

我初步描绘出了凶手的一些特征,准确性,未知。陈凡更加惊讶,他问我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侦查学的专业知识。我依然没有回答他,

罗峰直接揪起陈凡的衣领:“你要是再他妈多问,我直接弄死你,京市的警察,

也就这种程度了。”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那面墙面前,墙上的血手印已经被警方提取了,

血是四个死者的。我盯着满墙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血手印的颜色,

有深有浅,所有的手印,都是右手留下的。每一个手印都比较完整,进一步仔细地观察,

密密麻麻的手印,根据大小及其他特征,可以分为四种分别同一的手印,

并分别属于老九等四个人,而每一种相同类型手印,形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总觉得,

血手印颜色的深浅程度和每一种手印的形态,隐藏着巨大的线索,但是一时之间,

我没什么头绪。罗峰又问了我一遍,那手印是不是真的是老九四个人留下的。我点了点头,

鉴定中心的鉴定,不会出错。我在出租房里绕了起来,出租屋比较简陋,没有太多摆设。

除了一个客厅,就是两间房间和一个卫生间了。我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的味道很重,

有一台老式的洗衣机,地上是输水用的塑料管道。

卫生间里还有梳子、牙刷、吹头发用的吹风机。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记住了,

罗峰问我记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回答,犯罪现场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客厅里,麻将桌上的麻将,早就被警方全部取走了。麻将桌上,

有四道上半身的人形轮廓,那是警方勾勒出来的,这是老九四个人死时候的位置。

我把手电筒打到房顶,整个客厅,就只有一个发黄的旧式电灯泡。我让罗峰去开一下灯,

然后迅速关灯。罗峰照做了,昏黄的灯闪了一下就灭了。罗峰和陈凡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马上让他们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冲出了出租屋。我跑下了楼道,几分钟之后,

我到了对面楼房的天台上。我掏出电话,给罗峰打了一个电话,罗峰接通之后,

我让罗峰站到麻将桌边上去。我站在天台上,天台上的风很大,寒意逼人。我站的位置,

正好能看到老九遇害出租房的窗户。那栋楼,一片漆黑,没有一个屋子是亮着灯的。

我对电话里的罗峰说:“你站着别动,让陈凡再迅速开一下灯,然后马上关上。

”罗峰答应一声,很快,对面的窗子稍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了下去。马上关灯,

是怕附近的居民看到屋里的光亮报警,罗峰的急性子又犯了,他问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告诉他,我明白了。可是,我正要解释的时候,背脊就一阵发凉。身后有声响,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通往天台的楼道口处,正有一个头在那里来回移动着。楼道处,

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个头,没有身体,他的脸发着幽幽的绿光,我的视力很好,

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眶里,只有眼白,没有瞳孔!我分不清那是张男人的脸还是女人的脸,

只看到他的嘴角向一边扬着,好像在笑,而他的嘴里,也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仅仅是我回头的那瞬间,那张脸就消失了,我顾不上那么多,

对着电话吼了一声:“马上下来,到对面楼帮我拦一个人!”说着,我迅速追了上去。

我的皮鞋在楼道里发出一声声回响,但是,除了我的脚步声,我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了。

楼顶几层的楼道没有灯,直到下几层,才有亮光,我的脚步声,让不少人打开了门。

我跑出一层的楼道口的时候,正与匆忙的罗峰和陈凡撞上。罗峰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反问他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罗峰说没有。这里的动静,使得人越来越多了,

我们不得不先离开了这个老式的住宅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这才向他们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陈凡听得脸都吓白了,他问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马上否认,我看的很清楚,绝对不可能看错。

一向胆大的罗峰也怀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撞邪了吧?”“应该是某种障眼法。

”我皱起了眉头。突然在这片住宅区遇上怪事,我在想,这是不是凶手后续搞出来的花样。

夜里变得越来越冷,风也越来越大,陈凡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严实了,

他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他总觉得这地方很邪门。陈凡说着,还四处张望,

他说总觉的有什么东西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看。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点了,我起身,

是时候去见那个道姑了。我回头望了一眼这片住宅区的楼房,夜色下,

每一栋楼房的轮廓都被黑暗淹没了,的确有些渗人,我的脑袋里想的,

全部是那张恐怖的鬼脸。去迪厅的路上,罗峰问我刚刚在电话里想说什么。我告诉他,

我发现了一个被警方忽略的问题。询问笔录中提到,

出事地的对面有人看到四个人打麻将的影子映在窗帘上,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出租屋客厅里只有一个灯泡,那光太暗了。而且,麻将桌距离窗台有一段距离,

麻将桌就在灯泡的正下方。看到灯亮起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种角度,这种光线,

根本就不足以将四个人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我在对面的天台,确认了自己的推测。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目击证人说谎,另一种也就是凶手的把戏。

除非是有一束发散性的强光才能做到,而且,窗户、麻将桌和光源,要按照顺序,

排成一条近直线。罗峰总算明白了过来,他说,看来我们要调查,

避免不了要和那些目击证人也接触一番。说话间,罗峰已经带着我们到了迪厅外面,

这里人很多,不人在大冬天穿得很。为了不引起女道姑的怀疑,

罗峰和陈凡没有和我一起进去。进了喧闹的迪厅找了一圈,我很快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但是,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足足愣了十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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