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知道《长生令》中的一句诗,
而他们的后辈良生却不知道《长生令》扉页上最重要的诗。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苦想了半天,依然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只能暗自猜测,或许,
池、木两家并无《长生令》,他们只是知道其中的几首诗罢了。所以我的身世,
应该不在池、木两家,但是也绝对跟这两家有着难以解释的关系。只是这关系,到底是友,
还是敌呢?幸亏当时我听了何大海的劝,没有直接把自己的老底儿抖出来,
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我回到书院的当晚,池、木两家便从梧桐鬼洞撤离,一同撤离的,
还有那蓝色卡车里装着的神秘石球。或许,那石球也是梧桐鬼洞里最重要的东西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何大海还是猜错了,所谓的宝藏,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
只不过是一个石头疙瘩而已。梧桐鬼洞的控制权,又回到了国民党手中,但是它的神秘感,
却因为池、木两家而大大的降低了,据说国民党的人紧随其后也派人下去了,
这一次没有再出意外,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收获。遮挡了数十天的白色帆布,
也终于在这个晚上撤去了,那些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脑的人们,一股脑全部围了上去。
遗憾的是,白布虽然撤去了,国民党值守的士兵却还在。虽然遭到了诸多百姓的谩骂,
我倒是觉得国民党处理地还算得当。若是让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下到洞里,
先不说洞口是否会坍塌,那么多的人一旦发生了踩踏事件,死伤务必会非常严重。
又过了几日,学校重新开课,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我原本以为,我的身世线索,
会随着池、木两家的消失而再次断掉,没想到,会在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
忽然又有了新的转机。何大海不知道又从那个角落跳了出来,在我下课之后,
神神秘秘地找到我,说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而商量的地点,
则是悬瓠城一座茶楼的包间。我看着茶桌上精致的茶杯,又看了看何大海,实在无法想象,
这个略显粗鄙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喝茶。“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别的事儿先不提,至少,你得先谢谢我吧。”何大海呲牙一笑,大大咧咧地邀功道,
“要不是我机智,把那首诗的事情散了出去,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出来。”这倒是一句实话,
我笑了笑,淡淡地道,“这件事情,算我欠了你一件人情,想要我怎么还,
等你想好了告诉我。”“我现在就已经想好了。”何大海笑地更欢了。我眼皮一跳,
开始明白何大海这次出现的目的了。“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备而来啊。说吧,
只要不是什么违法违德的事情,我都答应你。”“不着急。”何大海嘿嘿一笑,
反而是神神秘秘地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问道,“陆老师,你还记得你昏迷那晚上的事情吗?
”“记得不是太清楚。”我微微思索后,苦着的眉头看到何大海的眼神儿以后又展开了,
“我不记得,但是你记得啊,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
咱们俩可谓是命悬一线啊。”何大海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略有感慨地道,
“咱们碰到的是一个刚形成的血尸,幸亏它也是刚形成的,不然咱们早就命丧黄泉了,
好在有一个身手极其厉害的小哥出现,把那血尸给制服了,你跟我才活下来。话说回来,
那小哥还真是厉害,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身手那么好的人,”“血尸?
”我微微愣了一下,想到这个名字和当时的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一转身,
把刚刚喝的茶水都吐了出来,略有气愤地道,“那两个老头果然是骗我的,
还说是什么红色玩偶。”“这样的谎话你也信。”何大海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继续说,然后呢?”“之后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血尸。
”何大海的声音愈发神秘了,连眼睛里透着一丝异样的光,“我们这一行,
自古便有血尸护宝一说,有血尸出现的地方,肯定有好宝贝,那两个老头这一次,
可赚大发了。”宝贝?我本能地想到了那个刻着凤凰花纹的石头。
那个石头倒的确能称之为一个宝贝,只是它的价值嘛,我有点不敢恭维。“就算是宝贝,
也被他们给挖走了,现在的梧桐鬼洞,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洞穴了。”我忍不住泼了一层冷水。
没想到何大海并没有受打击,反而笑得愈发得意了。“陆老师,你要是这么想,
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段时间里,我查了很多资料,也在当地做了许多的调查,
梧桐鬼洞的墓主人,应当是宣逸巢,这个人,是明朝时期的一个贪官,
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稀世珍宝,只可惜,很多稀世珍宝的意义,他到死都不明白。
”我听地微微出神,甚至有些佩服何大海所下的功夫。“据传说,
他手中有一样非常珍贵的线索,是他去世之前收刮而来的,线索所指向的,
是一颗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而这条线索,跟他一起入了土,直到最近才重新天日。
”“仙丹?”我听何大海说的越来越玄乎,忍不住打住他说的话,“仙丹我倒是没有见到,
不过仙蛋我倒是见到了一颗……”“仙蛋?”厢房侧面的木门忽地拉开,一道女声传来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厢房内有两张茶桌,中间是被一道可拉伸的木门隔开,
而在那一桌坐着的,则是一个短发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杏眉大眼,眼神囧囧有光,
放佛不把人的秘密不看透不罢休,白若梨花的脸面上,点缀着两三个美人痣,
愈发衬托地脸色白净了,红唇轻启,露出雪白整洁的牙齿。如此姣好的面容,
偏偏被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给破坏了,好似是被宠坏了千金小姐,
又好似跟谁都有着万儿八千的距离,站起身,冷漠地坐到我们这一桌。“仙丹?仙蛋?
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某种谬传,使得读音发生了转变,陆先生,你继续说,
你所见到的仙蛋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