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洁的动作很轻盈,旁人也难以看到他,恐怕即使感受到了什么,
也只能是怀疑起自己的错觉。那些猫尸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乖巧地跟随在程洁的身后,
似乎根本忘了还有后面男人这个主人一样。我看向审讯室中的男人,他的眼角略有些抽搐,
不过并没有失态。直到猫尸被程洁全部带走之后,那男子才低下了头,眼中尽是沮丧之情。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确定没有猫尸的情况之后,我才放下了心。“猫尸是你做的吧?
”现在警局的现场一片狼藉,幸好没有人死亡,大部分都是受了些轻伤,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做这一切都的罪魁祸首,就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奇怪,
无论市内怎么调查,都无法查到这个人的存在,但问起姓名,他总是遮遮掩掩。过了一会儿,
他并没有打算开口。“看起来,你不打算解决我心中的疑惑了?”“年轻人,
做什么事都要有耐心,尤其是寻找答案的时候。”他古怪的声音发出“咯咯”的笑声,
似乎再嘲笑。“那你的余生也只能在监狱度过了。”“那最好不过。我说过,
只有你们人间的监狱是最安全的。”似乎我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停止了那种令人作呕的笑声,
反而安静了下来,可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颤抖。猴子见到审讯出了一些岔子,
便叫人先把他看押起来,当然,鉴于他之前的行为,作为独特的危险分子,
就会有独特的待遇。关于白衣女子出现在视频中的事情其实很好解释。以他的手法,
将白衣女子的灵魂剥离地非常完美不是做不到的,出现在视频之中的她恐怕早就被控制住了,
但他的目的让我很疑惑?难道只是想让我出手抓他?但根据他种种迹象表明,
这一点不是不可能,因为他在逃避比法律更严厉的制裁。我揉了揉鼻子,
最近出现的事情已经让我疲惫不堪,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如释重负,
现在我只想好好回家睡一觉。不过更让我感到高兴,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三天破案,
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触两年前的案子了。我躺在警局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之前案件的照片和视频资料,深深地叹了口气。“玲玲,老巴,
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我似乎看到了案件结束的曙光,
这种强烈的期待感又让我满血复活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间,
我看到了一个曾经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图案!一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图案!
我紧忙掏出青铜戒指,可是手却不听使唤,不下心掉在了地上。而掉在地上的那一刻,
却被一人踩在了脚下。“天才警探,恭喜你又破了一个奇案。”我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陶向楠弯腰把戒指捡起,冷笑了一声,随手把戒指扔到了我平时喝水用的被子中。
“没人想要你的破戒指,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每次破案都要搞得人仰马翻,
难道这才能突出你天才的称号?”说罢,他便扬长而去。我对于他的挑衅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我更担心的是那枚戒指。我连忙从杯中把戒指捞出,把之前的不愉快放在脑后,
开始仔细对比两个图案的相似度。这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戒指在我手中不断把玩着,
我想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标志,但留在戒指上的水滴慢慢变干,戒指内部的字迹越来越清晰。
“洛家渡口!”这四个字犹如我的救命稻草一般,
谁也不会想到这枚青铜戒指会与水发生反应。
如果不是当时陶向楠阴差阳错地把戒指扔到杯中,恐怕青铜戒的线索我一辈子也想不到。
可还有一个问题,洛家渡口又是在哪儿?我把中国地图研究了一大遍也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不能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吧?至少我是不甘心的,
两年前的案子只剩下少量的视频和文件,现场恐怕早已经被破坏地差不多了,
玲玲和老巴的尸体也早就入土为安了。想要翻案,只能靠着这个图案。
没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加糟糕的,明明线索就在眼前,却触及不到。
我几乎把所有资料都翻阅一边,始终无法确定其位置。而这时,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一定是知道的,但我无法确定她是否能帮我。但当务之急,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身一人便回到了家中。果不其然,程洁在坐在沙发上,
嘴里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苹果,看着电视,对我回来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
时不时还发出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你知道洛家渡口的位置吧?”我几乎脱口而出,
因为我相信她一定知道。“知道啊,不过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程洁嘟起嘴,跳了起来,
揉了揉肚子,说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啊?”“条件你开,如果我能做得到就会做,
不关你是什么,终究只有我能看到你。”程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那好吧,
你说的也没错,你答应我找到一样东西,我就告诉你渡口的位置。”“什么东西?”我问道。
程洁摊了摊手,并没有打算现在回答我,不过却在地图上标明了渡口的位置。黄河边。
竟然是在河南的边缘上。“如果你要骗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程洁把自己的小手死死攥在了一起,表现出狠毒的样子,随后便消失在家中,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