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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11章

对他而言,有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考虑的一些因素。人们的恐惧来自两方面,

自己所不能战胜的和自己所不能猜测的。前者带来以绝望,后者渲染出不安。不过,

不能战胜的总可以通过不断加强的力量来安慰自己,而不能猜测的,

即便如何获得也没有把握能够应对。所以,越对生活有把控力的人,

越难以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保持善意。萧书拿起钢笔,想要在纸上写几个字,理智判断下,

他明白自己要写的字确实有可能性,但笔尖轻轻的在纸上点出墨迹的时候,他犹豫了。

现在的他,能够体会老罗留下的笔记为什么那么纠结了。“每当发现一条线索,

好像都指向了不能被解开的答案。”他喃喃自语道,“或许,还是有什么是没被发现的。

”他翻出了和宋福云的对话记录。“失踪前几个月的一次大手术?

宋福云没说清楚…”萧书动笔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这也算是他思考时候的一点小习惯,

尤其是握着笔的时候。“只能以这句话为假真进行推测。”案发十月,她说几个月,

意味着一定没跨年。几,不到两位数,10以下,如果是9个月以下6个月以上,,

9到6个月相当于两个以上季度,必然经历2个以上的季节,

体感温度会有炎热到寒冷的变化,人对时间的印象应该会很深刻。“如果相隔6个月以上,

她应该对时间的把握更精准,十月前推6个月以上,冬春季节,

更大可能的描述应该是’那年冬天’才对,所以大概率应该是6个月以内。

”萧书微微挑了挑眉头。“如此模糊的印象,可能当时的气候并不让人印象深刻,

穿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么在夏天的可能性也不大。”X市季风气候,但是因为靠海,

所以气温相对带了些海洋性特点,夏天升温慢,冬天降温慢,

一年中舒适的20℃占据了很大一段时光,可以说相当宜居了。“那么,

7月中旬到8月上旬这段时间,最湿热难耐让人印象深刻的时候也可能性很小。

”他用钢笔在纸上画了个小年历,然后用黑色记号笔在可能性很小的月份上打叉。

“接下来剩下的月份,穿衣打扮高度相似以至于容易混淆的月份,5月,6月,9月。

7月上旬,8月下旬的某些时间也有可能。但,”他又用黑色记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问号,

“作为容错率。”“3个月,还是太宽了啊。5,6,9月么?已经过去了10年的话。

”萧书对农历向来算不准,他用手机找出当年的日历,“6月12日端午节,

节日影响大概在前后各一周。林芷晴动了大手术且有外国医护,那护理时间不会太短,

按照一周来预测,加上手术消失的一周,共两周,不论是发生在月初,月中,月末,

一定会跨过端午节。而宋福云没有提及,那6月的可能性也不大。

”现在来看能让宋福云记忆这么模糊的月份最有可能的就是5月或者9月了。“外国大夫。

”萧书用笔敲了敲左手食指关节发出几声脆响,“如果是单纯的医护团,以X市的条件,

全国范围内最好的都可以请到,没必要跨语言找外国的。

”他在医护团队四个字边上画出了两条岔路。“单纯的护理,没什么特别的技术代沟,

在没有理由特别去找外国护理人员的推断下,这支护理人员应该就是某个外国名医的团队。

”“而这支团队,是为了林芷晴的手术吧。”萧书眉头又皱了起来。

“专门找外国医生做手术,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避人耳目,这种可能性最小,如果为了保密,

去外国是最好的,二是因为国内的医生做不了这个手术。毕竟如果是机器的话,多贵的机器,

林家也能买来。所以,应该是这个医生在当时某个手术技术方面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不去国外的话,很有可能是当时的林芷晴没法长途跋涉了。急症?或者,某种疾病突然发作?

”想到这,范围又缩小了很多,线索似乎像洋葱一样,逐渐被剥开层层外壳,

将其内在显露出来。萧书打开电脑,

编辑了一封邮件拜托宁与心调查2013年以前到林芷晴出生时,

国外做出医学手术技术突破的医疗团队。写好编号后,按老样子,存入邮箱,

然后打电话给宁与心。滴,滴的两声延迟后,手机屏幕里传来了一首儿歌,

与其说是儿歌不如说是一首儿童唱的插曲,名字萧书刚好知道,叫《孤儿乐园》。

“你们没有了爹和妈,你们每个都没有家…”女人的声音领着几个孩子一起合唱。

萧书有点忍俊不禁,这是宁与心自己设计的手机铃声么,应该不可能,

大概是通讯公司随机的,即便如此还是让人觉得相当滑稽。响铃过了20秒,依然没有接听,

里面的女声还在继续唱着,孩子们似乎在哼声伴奏,萧书突然觉得这首歌很残忍,

一个成年人用娱乐了所有成年人的方式去告诉一群孩子他们是孤儿。

唱着这首歌的女人在这群孩子的眼里又是什么样的?越这样想下去,萧书越觉得自己有点冷,

就像被几个冰块包围着一样,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女人唱完了,又到孩子们的合唱,

“流眼泪,傻不傻,傻傻傻…”“怎么还没接?”担心又夹杂了一丝烦躁的情绪在酝酿,

这个歌声现在让他感觉心脏被揪住了一样沉闷,鸡皮疙瘩都爬上了脖子。他实在难以忍受,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挂断了电话。房间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萧书长叹了口气,

拿过打火机,却找不到烟盒。办公桌上散乱了很多A4纸还有几本本子,他站起身,

掀开盖住桌面的纸张,翻找抽了一小半还剩十几根的香烟。但烟似乎不翼而飞,翻找几下,

桌面反而比刚才更杂乱,左侧堆着的书也被萧书不小心碰倒,一股烦躁猛地窜上心头,

他有些发泄的把桌面的纸张翻的哗哗响。安静的房间里,

突然又响起了那首《孤儿乐园》的铃声,“谁说我们没有家,孤儿院中多温暖,

先生爱我如爹娘…”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萧书背后汗毛根根倒竖,烦躁瞬间被惊吓遮盖,

紧跟着不到一秒,如同弹簧一样猛地从心底弹出的愤怒像铠甲一样包住惊恐。

他猛地把桌上的纸张本子都扫到地上,

连同正在响着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桌子另一边的地面上,歌声再次戛然而止。

一滴冷汗从萧书的额角滴下。那不是他的铃声,他也没有碰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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