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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九章 异乡来客

走廊不大,几十具尸体将整个通道堵得满满当当,我带着麦叶连踢带踹,

也只能稍微延缓一下它们的来势,却没办法从中间穿过去。面对不断逼近的尸群,一时之间,

我和麦叶只能不停地向后退,走廊不长,我们很快就退到了紧闭的大门处。前有尸群,

后是大门,情况一时间危急万分。“怎么办,王铮……你,你快想办法啊。

”麦叶摇晃着我的胳膊,看着不断逼近的尸群,惶恐地说道。随着她的动作,

挂在胸前的吊坠也随之摇晃,泛起一层银白的光泽。看到吊坠,我一拍脑门,

顿时心理有了主意。既然带不走麦叶,就先把她丢下好了,横竖有护身符在,

她暂时又出不了危险。“你先在这呆一会,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好。”我对麦叶嘱咐了一句,

将胳膊从她怀了脱了出来。“嗯!诶?”麦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向前踏出一步助跑,

下一脚踩在最前方的那具尸体的膝盖上,接着整个人腾空跃起,高高地跳到尸群上方。

“你要干嘛去!”背后传来麦叶的惊叫。没时间多作解释,我踩着尸体的头顶,

几个踏步就穿过了尸群,轻轻一跃,落在女尸的身后。“我警告过你的,

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好整以暇地拿出魂瓶,话音落地的同时,

沾着我鲜血的定魂符也已经宣告完工。“既然你没放在心上,那就乖乖给我去死吧。

”一掌挥出,定魂符泛起金光,一下拍在女尸的脑门上。“啊---!”女尸,不,

应该是它体内的阴灵,顿时再度翻滚惨叫起来。没片刻工夫,一团黑气从女尸脑门上升起,

随后这半截小护士的残尸,软软地倒在地上。“收!”魂瓶口流光一闪,

就将这团黑气吸入瓶中。随着阴灵被制服,围在麦叶身边的死尸也一个个接连倒地,

再度变回僵硬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森恐怖的气氛也随之消散,我拉着麦叶走出住院部。

此时,楼外人声鼎沸,没有之前的死寂景象。回头看向走廊,哪有什么半截身子的护士,

哪有什么僵硬迟缓的尸群,来来往往的尽是人流,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

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到了这时,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一阵钻心得疼痛从我的手掌上面传来。我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仍是一副血淋淋的模样。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

这只阴灵之前不屑魂瓶的震慑,并不是它过于自信。之所以能轻易收伏阴灵,

靠的不仅仅是魂瓶和术咒,更关键的,其实是我的血。“王铮,它们都死了,

我们安全了对吗?”“是!咱们没事儿了。”我龇牙咧嘴地点了点头,

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麦叶,你帮我找点儿纱布,我的手受伤了。”“你受伤了?

要不要紧。我先给你找点纱布包一下,我们赶紧去急症那找医生处理一下。

”麦叶看到我掌心的伤势,赶紧跑到值班室里,找护士要了一些纱布过来。

住院部在医院的后半段,离门口的急症科还有一段路。在给我包扎的时候,

麦叶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魂瓶上,她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铮,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这个?这个是魂瓶。”我没注意到麦叶的异常,随口答道。

“魂瓶?看起来,年头不浅吧?”麦叶陪着我一边向护士站走,一边低声地询问,

似乎对魂瓶有很大的兴趣。“这东西老底子多,估摸着得有不少日子了。”我点了点头,

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刚刚用这魂瓶收伏了阴灵,小丫头感兴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猜它是两晋墓葬当中出土的东西吧?”“应该是,咦,你知道得还挺多。

”我边说边歪过头去看向麦叶,我发现她懂得挺多,不像个普通的都市白领。

事实证明我完全不了解女人,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无语了。“这个,这个既然是文物,

那你就应该把它上缴给国家。再说了,这么有用的东西,放在你的手里岂不是浪费了吗?

”麦叶说话的声音不大,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但到了最后,语气已经十分坚决。

我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好笑。“小姑奶奶,我刚救过你的命。你就惦记上我的宝贝了?

我虽然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可好歹也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可国家规定,

所有古墓当中发掘的文物都应该上缴国家,归国家所有。”麦叶停下脚步,

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眼睛,根本就不象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但这是两码事,原则问题我不会退让的。”我无奈地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在麦叶的脸上。

沉默了片刻后,我还是尝试着解释一下:“麦叶,我是做文物古玩买卖的,是个生意人,

不是盗墓贼。我店里的东西都是我合法收购来的,没有一件是盗墓所得。”“合法?

这东西不放在墓地里面,难道还有人摆在家里当花瓶?”麦叶绷着面孔回答。

我知道麦叶是个固执的丫头,我想说服她,可是要比登天还难的事情,顿时有些头疼。

这个时候,我察觉手心已经不疼了,瞥了一眼,

发现刚才还很瘆人的刀口竟然奇迹般得愈合了。我不由得想起了老爸曾经说过的话,

我家祖上之所以能压过其他八个家族,稳坐护陵人大首领的位置,

全是因为我们的体内蕴含着一种神秘的血脉之力。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

这种能力逐渐觉醒,而眼下,似乎是觉醒了某种程度上的自愈能力。“为什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无话可说?”麦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

还是得料理眼前这个头疼的局面。“对!我没话说了。”我摊开手掌,伸到麦叶的眼睛下面,

“你看,其实我就是个骗子,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事儿。”“这个瓶子也不是什么魂瓶,

更不是两晋年份的出土老物件,它就是现代仿品而已,是我买来骗外行人的。

还有那些追你的人,其实都是我请来的群众演员。”说到这里,我把脸贴到麦叶的耳边,

轻声低语道:“小叶子,其实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追你而已,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动?

”“哼!你少来。那是出土文物,我看得出来。”麦叶一脸不信。“出土文物?丫头,

你盗墓笔记看多了吧?你就等着我上缴国家吧。”我转身就走,

任凭麦叶这个死丫头在背后叫喊。第二天,麦建国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麦母的病情已经奇迹般得痊愈了,现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听了麦建国的话,

少不了又要宽慰他一番。在这之余,我自然又把话题说到了镇魂镜上。

虽然之前麦建国表示不再要这面镜子了,可现在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

我自然就有了物归原主的打算。别看我作为商人,有唯利是图的一面;可我毕竟当过兵,

也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麦建国听了我的话,则坚决表示不再想要这面镇魂镜了。

我听麦建国这样讲,就知道他不想再跟这面镜子产生任何的瓜葛。

原本我还希望他能带我到汪溪村走一趟,说不定我真能在那里寻找到更多的东西,

不过现在只能暂时将这个念头埋在心里。过了几天,又是一个雨天。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面,看着蒙叔在店堂里面忙碌着,他跟我不同,

是一个手脚特别勤快的人。我平常无聊呆在家里,只会上上网、打打游戏,

他则喜欢将铺子里擦拭得一尘不染。按着他的说法,店面就是人的脸面,店面清清爽爽,

才能客似云来,财源广进。从这点来说,蒙叔要比我更财迷一些。临近中午的时候,

店门被人推开,麦建国走了进来。我看到麦建国进门,原本正要打招呼,

可当他身后的麦叶进入我的视线时,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麦叶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把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完全衬托了出来。

她看到我唬着脸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意,一进门就把目光向着博古架上扫去。“老王,

谢谢你救了我娘、还有麦叶。我俩今天来,是特意向你表示感谢的。”麦建国走到我的身旁,

边说边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送到了我的面前。“老麦,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拿了你的东西,

怎好再要你的钱呢?”我将红包推了开去。虽然这是我应得的收入,可作为朋友,

总归要谦让一下。这就叫人情,你要是大大咧咧就收下了,人家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麦建国看我这样做,故意打趣儿道,“老王,你要是不收下这钱,

将来是不想让我再光顾你的店了吧?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不能让我表示一下吗?

”既然麦建国都这样讲了,那我当然不好再推辞了。就在这时,

麦叶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话进来,“王铮,你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古墓里面出来的吧?

”“丫头,你真是盗墓笔记看多了!你管我的东西怎么来的?反正这不是我去挖的。

”我撇着嘴巴没好气地回答。“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麦叶边说边背着手溜达到我的身旁,“臭小子,我今天来是跟你道谢的,

可不是跟你吵架的。要是我想跟你吵架,就不是跟着我二叔过来了。”我听麦叶这样讲,

当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过来道谢,我还得笑脸相迎才行?“哼!

我记得前天有人临走时,可说过要泡我的话。”麦叶歪着脑袋,在我身边打转。我张了张嘴,

却没能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麦叶的确是个难缠的臭丫头!她知道我在麦建国的面前,

一定不好说出太过分的话来。因此,她这么一说,反倒是等于堵住了我的嘴。

麦建国看到我干张着嘴巴没话说的模样,知道我和麦叶不对付,赶紧出来打圆场,

拍拍我的肩膀道:“走,老王,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请你喝酒去。”这话说完,

他又把嘴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耳语:“我这侄女可厉害啊,我老王家里的一霸,

你小子以后可有得瞧了。”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心想麦叶厉不厉害关我屁事儿?

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过,对于麦建国提议出去吃饭的事,我倒是欣然接受了下来。

这大下雨天的,我在店里待着无聊,就当是到外面去透透气了。可就在这时,

却另有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席蒙看到有客人登门,自然就热情地迎了上去。

他们交谈了几句后,他却快步向我的身旁走来,“铮子,那两位客人有事情想要见你。

”“有事情?”我跟麦建国正准备出去吃饭,当然不想被人打扰,便挥了挥手说,“蒙叔,

店里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了,我这里还有朋友。”“可他们点名非要见你,而且说,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很重要的事情?”我听席蒙这样讲,

目光便向着站立在店堂当中的两人看去。我看到他俩的身上穿着苗人的服饰,

粗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可当我留意到他们耳朵上戴着的圆形耳饰时,

眼睛却象是被针刺扎过了一般。我知道这两个人我是非接待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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