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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二章,推理

下午,竹篁幽径,鸟鸣清幽,花光摇曳,陈旭轻轻地掸了掸沾上湿气的袖口,

走到破落道观中。“师父,我回来了。”道观左侧的石床,垫着一个破旧,花纹褪色的蒲团,

只见一个年龄差不多七旬,身穿灰褐色衬衫的老道士,一副仙风道骨,超脱世俗的模样,

只是可惜两只眼睛却睁不开。老道乃是陈旭的师父,名叫杨记祖,

乃是推背道门第二十八代掌门,虽说两眼都已经不能视物,但听力灵敏,懂得听声辩器,

但却身手非凡,医术精湛,卜卦灵验,所以人送外号瞎神仙。“师父,徒儿不是回来了吗,

看我还给你老人家带来什么好东西。”“什么好东西,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山下胡闹了,

还记不记得我推背宗一门的门规,你念一遍给我听。”小陈旭笑答答地簇拥到了老道的身边,

在一截蒲团上坐下来,说道:“师傅我当然知道了,我推背宗一门的门规,

我时时刻刻都记住。”老道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摸了摸胡须,知道他这个徒弟根骨不错,

天赋异禀,记忆力非常强,虽说平时坏主意多,是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学校里的老师都夸奖他头脑非常聪明只是太调皮捣蛋。老道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

你的先祖跟我祖辈乃是世交,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须得好好照料你,

你这三天两头调皮捣蛋,害得师傅我担心受怕。

”陈旭从白色的布袋中摸出了一把荨麻凑到了老道的鼻翼下,说道:“知道了,师父,

其实没有去捣蛋了,你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等一下我拿去煮,师傅你换换口味,

肯定很好吃。”老道闻到了一股泥土还有果实糅杂到一起清香的味道,顿时面如沉水,

说道:“孩子你是不是去掏窝子了,你好大胆子,要是被蛇虫鼠蚁咬到了该怎么办。

”老道杨记祖的医术远近闻名,每年掏窝子被毒蛇所咬到的村民不下四五例,

被毒蛇咬到可是一件生命攸关的事情。“师父,放心,徒儿知道怎么掏窝,

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吧。”老道说道:“那也不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就算是一草一木都有他的生存规则,你这孩子偷了地鼠的粮草,取人之财物者如杀人之父母,

你就不怕地鼠找你算账。”陈旭有点疑惑地看了看老道,这老道人可不是一味食古不化,

有时候有富人地主上门相求,可是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人一笔,今天却为何如此固执己见。

要知道别的道观中,香火鼎盛,游人如织,

光是香客的香油钱和添丁钱就能让那些口念无量天尊的道士衣食无忧,但是在这破落道观中,

没有什么经济修补,三餐尚且得不到落实,能吃饱一顿是一顿。“孩子你做错了事情,

可见你对为师确实一片孝心,这样吧,罚你将度人经抄写一部。”“什么啊,师父,

要不是我掏窝子,找来这些口粮,我们道观都快要断炊了,

再说度人经我已经念得滚瓜烂熟不相信我念给你听。”“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隐韵。

离合自然……”陈旭琅琅上口地念起来。老道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抖擞了一身的灰尘,

说道:“这样吧,本宗门规不可犯,我就罚你,清扫道观,擦洗祖师爷的石像吧。

陈旭吃了几个馒头之后,从道观的大殿的大水缸子用瓢子舀了清水,

认真地擦洗这道观正中央的祖师爷的石像。陈旭看着祖师爷的石像,只见石像头戴青色道巾,

身穿布袍草履,腰系黄丝双穗绦,气质飘逸出尘,半弯下腰部,双手平举起。

陈旭一口吃着馒头,一边问道:“对了,师傅,徒儿有一事不解,这一尊石像,

是我们第几代的祖师爷呢。”老道伸出手捋平袍子的褶皱,

说道:“我们推背宗乃是李淳风的第六代子孙李太虚所创,自然是我们的祖师爷李太虚了。

”陈旭说道:“为什么不是李淳风,他精通天文、历算、阴阳之说。

李淳风和袁天罡所著的《推背图》以其预言的准确而著称于世。”老道说道:“没错,

这也是让我后代推背宗弟子足以值得自豪的事情,正是有此意着,

我们推背宗才曾经在明朝时期繁荣昌盛,这跟我们的祖师李太虚是李淳风的后代不无关系。

”陈旭心中明白,推背图》是中华预言第一奇书,传说它是唐太宗李世民为推算大唐国运,

下令当时两位著名的天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编写的。

推算到了唐以后中国2000多年的命运,《推背图》共有六十幅图像,

预言了从唐开始一直到未来世界大同发生在中国历史上的主要事件,

到那场大运动完结的这年已经验证了四十三像。陈旭问道:“师傅,你曾经说过,卦不算己,

生测帝王,亡断国运,为人卜卦算命乃是泄露天机的行为,一旦进入卜卦算命这一个行业,

必将有天弊地缺,落下遗憾,而且严重之时,还会受到天道碾压。”老道点了点头,

同意陈旭的说法。所谓天弊地缺,天弊乃是算命占卜之人意料之外,避无可避的水灾火难,

雷劫电害,地缺乃是孤寡鳏独,劳难苦死,泄露天机,干涉天地大道运转的,

必将受到天道的碾压。老道说道:“李淳风和袁天罡乃是大唐盛世像大仙一级的人物,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故意蒙蔽天际的行为。李淳风和袁天罡知道他们犯了大忌,

更是将图文分离保存,并且刻意使得李、袁两家成为世仇,以使推背图无法合一。

但是到了清初的时候,性情孤傲的金圣叹将谶语和图像相结合来。因为泄露天机,

最终在哭庙案中被冤杀,财产坠尽,妻离子散,整个家族烟消云散。

而金圣叹之所以遭此厄运,就和他妄解推背图有脱不开的关系,由此推演国运这一行径,

也成为了风水行当中忌讳莫深的事情。老道说道:“想当年,

李淳风测算到第六十卦象的时候,袁天罡也吓了一大跳,生怕他们再测算下去,

以他们那神鬼莫测的修为也难以抵挡得住天道的碾压,于是才推他的背,

说出“万万千千说不得,不如推去背归休。”老道如此说来的时候,

陈旭忽然间眼前豁然一亮,口中念叨着:“万万千千说不得,不如推背去归休,推背图,

推背宗……。老道头朝着他,说道:“徒儿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喋喋不休。

”陈旭忽然间拍案而起,大说:“师傅,我知道了,知道了,

我们现在道观所供奉的祖师石像不是李太虚的雕像,而是袁天罡和李淳风的石像。

”老道走了过来,说道:“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明明就是一尊石像,为何说是两尊石像。

”陈旭激动地说道:“李淳风和袁天罡合著推背图,李氏后人而被后人所关注,

我们门派为推背宗,必将和道观中供奉的石像相对应,而且师父你过来摸摸看,

石像呈现出向前推背的姿势。”老道听到陈旭这么一说,当真走了过来,摸了摸石像,

正如陈旭所说的那样,石像背微躬,双手平放。老道说道:“这道观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祖师爷的石像对应山上的风水肯定是先代高人所设的风水阵法,

倘若祖师爷的石像被人为所破坏,也难为我推背宗一门会衰落下去,按照你所说,

另一尊石像会是在什么地方呢。”陈旭心中度量,袁天罡,

隋末唐初最著名的相师当时为达官贵人算命,所说的话无一不应验,声名鹊起,

李淳风闻名拜他为师,此时道观中的石像所失当是李淳风无疑。老道想了想说道:“算了,

此时已经年代久远,就当是徒儿你所说的话是真的,遗落的石像再也所查起,

正如我风水的行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是在历史上存在的,

往后也终究会走向灭亡,此乃天意。”陈旭站在袁天罡的石像上,

用手臂丈量着石像的宽度和长度,心中暗暗回想了一番,忽然脸上大笑,左右蹦跳起来。

“师父我知道石像是什么地方了,就在山下村落的小溪,那一块牛踏阶石头正是。

”果不其然,按照陈旭所说,

老道在溪边果然发现并确定了所谓的牛踏阶正是李淳风祖师的石像。

看着老道脸上欢欣的笑容,陈旭心中有疑惑起来,说道:“师傅,这么大的一尊石像,

要如何才能将他从地面上撬起来,搬回到道观之中。

”老道怜爱地摸着陈旭的后脑勺说道:“徒儿你今天算是为师门做了一大贡献了,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会有办法的。”老道素来德高望重,又医术精湛,

村里面的女人和老人不少得到他的帮助,在他的出面之下,很快,

山下楼桑村就赶来了十几个青壮年,包括了夏桑枝的父亲夏海青,

小胖的父亲李铁牛还有丁翠花。楼桑村十几个青壮年用铲子在地面上刨出了一个大坑子,

再小心翼翼地用麻绳将这一尊四五百斤中的石像给绑住,众人一齐用力,将石像给推起来。

石像甚高,遮掩得壕沟一片黑暗,陈旭又止不住小孩子调皮贪玩的心性,两脚一蹬,

从地面上跳到壕沟中。正如陈旭所预料的一样,这一尊正是李淳风的石像,

只见他李淳风正襟危坐,双眼直视前方,双手捧着一个八卦,文字清晰,刻画细腻。

小胖子问道:“陈旭哥你发现什么了。”“我发现一个八卦图。”众人一起围上来,

将壕沟遮盖得如夜晚一样毫无光线。此时陈旭再望去李淳风手捧着的八卦,

只见有两道气息慢慢上浮,最后竟然凝结成型,变成了一只白鼠,一只黑鼠,此乃阴阳双鼠。

八卦图的上方飘荡着白茫茫的元气,一黑一白阴阳双鼠在罗盘上不,周流不息,

如同风车轮子一样断地窜动着,瞬时石像上所捧着的八卦图纷纷崩碎了,灰飞烟灭。“啊,

有地鼠啊,鬼啊。”陈旭双手用力地搓着眼窝,却只看到石像交叠的双手只要泥土和木屑,

压根就没有什么黑白双鼠。夏海青笑着眯眼说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调皮捣蛋做了坏事,

心中有鬼啊。”小胖子笑了起来,说道:“姑丈,陈旭哥前次掏了鼠窝,夺走了地鼠的口粮,

没有往他的洞穴装入粮食,所以害怕地鼠他们上门讨债了。

”村里面老实巴交的青壮年都哈哈大笑,众人齐声出力,

将石像给搬到了当年诸葛亮北伐发明时的独轮车上,往山里的道观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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