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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5章

这句话就仿佛是一颗深水炸弹一般,激起千层风波,又岂是在这当口。

“成才名不是和你们睡一个帐篷那?怎么死了?”我冷冷的扫过他们三人,

可此时这三人脸上余下的真的只是无尽的恐慌。“估计是后半夜死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可又不像是中毒。”杨帆查看了一番成才名的尸体之后,给出了答案,

我看了看杨家成他们三人,问道:“有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什么时候发现他死的?

”赵玉刚道:“就今儿早上,我先起来的,起来就发现他已经硬了,

身旁除了这块红色的布之外,什么都没有。”红色的布?我脑壳一阵绞痛,

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儿时鬼婆陈妈妈说的那个红衣鬼娘,随后我就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有鬼杀人的事情的,凶手绝对就在这群人之间。

“这块红布有什么异样吗?”我看着此刻正在检查尸体的杨帆说道,

杨帆将手中的红布摊在众人面前道:“这块红布质地非常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拥有的东西,

红布之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其他并无奇异之处。”杨帆的话更加的使我迷惑起来,

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都是陈妈妈说的那个红衣鬼娘。“等等,那是什么?

”就在杨帆准备拿出睡袋装敛了成才名的尸体之时,在他翻动尸体的瞬间,

我在尸体额头接触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十字刀痕。这刀痕无论时间去了多久,

我都永不会忘记,因为正是这诡异的十字刀痕,害了一个平凡幸福的王家,也害了我父母,

害得我流离他乡,半生孤苦。这诡异的十字刀痕,就像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利刃,

我怎么能忘,本以为十多年前的惨案,在光阴的流失之中,也跟着一起不了了之了,

没曾想如今这诡异的十字刀痕,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次,

我再也不会让这个隐藏了十几年的凶手,再逍遥法外了。“装了吧。

”看了这个刀痕许久之后,我淡淡的对杨帆说道,杨帆将尸体一下装入睡袋之中,

可就在此时帐篷之内忽然传出一阵刺鼻的腥臭味,

成才名的尸体几秒钟的时间就在口袋里化成了一捧黑灰。“尸体!有鬼!”看到这里,

杨家成三人噎了口唾沫惊恐的说道,我走上前去瞪视着他们许久,

一双眼睛里迸射出饿狼一样的眼光对他们道:“鬼?你们活了大半辈子了,

年纪大的黄土也埋到脖子了,你们真见过鬼吗,长什么样都给我说说。

”杨家成点头道:“张队长,你还别说,几年前我半夜三更起来窝尿,

听到河沟边有人哀哀连连的哭,我摸过去一看,

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妪在河边洗村里李二狗的衣服,没多久李二狗就死了,

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那么死了,你说这不是鬼是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

伸手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道:“小爷我不管你看没看见鬼,

但是你若在扰乱人心,信不信我一刀子下去,让你现在就见鬼去?”“你,你算什么东西,

抬高了讲也不过是省考古队的一个小队长,人之生死,什么时候由得你来定论了。

”督查局主任赵玉刚厉声喝道,我冷眼瞧着他道:“在这里,谁想要再提一个鬼字,

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做了他。”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杨帆提着手中的睡袋走了上来,

换只手拿下了我抵在老支书杨家成脖颈上的匕首。“你跟我来。”杨帆说着,

将我拉向了一边,直至将成才名的尸灰埋葬了之后,杨帆方才坐在山头点了一支烟,

顺便扔了一支给我,对我道:“现在冷静了,你可以告诉我刚刚为什么那么失态了吧?

还是说你这个队长的心态也跟着炸了,相信这一切真的是鬼所谓。

”此时晨风吹散了山间的云雾,依稀已经能够看见山脚下村子的轮廓。我点燃手中的烟,

指着山下的村子,对他道:“十多年前,有一个少年,背负着父母的冤案,背负着孽种之名,

从这个村子里走出。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诡异的十字刀痕所为,直至如今,

这少年的父母还在承受着“下五尺,而为奴”的冤屈,尸骨含恨,不得安息,

直至如今这少年依旧受遭人唾弃,背负着孽种之名,即使还乡归故里,

却连真名也不敢用……”我和杨帆聊了很久,离奇的故事让杨帆颇感意外。

“我原来以为你就是大学毕业,凭着专业背景进了考古队,

然后凭着高超的业务水平被上级领导‘钦点’的队长。没想你还有这样的身世。

”能让这个铁打的汉子感到吃惊,我也微微感到意外。作为杨帆的顶头上司,他的背景,

我略知一二。杨帆读大学期间就报名当了兵,是边防武警部队,几年的部队生涯,

让他有了一身的好功夫,同时让他对考古产生了兴趣。据说他们部队的驻点,就在大漠边缘,

有一次巡逻中,杨帆和战友失散,漫天的风沙中,

杨帆逃进附近一个洞窟躲避即将到来的沙尘暴。没想在洞窟中一不小心踏空掉进了一个古墓,

躲了小半天,风沙减小,杨帆赶紧起身回部队报告他的发现。为了证明所言不虚,

他随手带走了一个碧玉挂坠,但随后杨帆带着战友,却怎么都找不到洞窟了。

这个经历让杨帆与考古有了不解之缘,转业后学习了专业知识,他考进了我们考古队。

而那枚碧玉挂坠,他一直佩戴在胸前。“这枚挂坠中,包含了我的宿命。”杨帆常说。

杨帆曾给我看过他的玉环。这个挂坠粗看颇为普通,但透过阳光,仔细端详,

可以看到其中有细纹勾勒出一个似龙似蛇的生物,旁边还有一种巨大的枭鸟,两者呈搏斗状。

至于杨帆的家人,我从没见过。杨帆说父母远在广西大山里,很少出门。

“你刚才暴怒的表现,让我很担心你是鬼上身了。”杨帆吐了个烟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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