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未见先闻
躺在洁白松软的大床上，望着柔和温馨的灯光，
我的思绪飘回了初次进入腾飞集团的那一天……五月的晴朗清晨，走出大学校门，
人生中的第一次求职面试即将到来。要去的公司——腾飞集团在四清开发区，
离我居住的市中心有50公里远，HR告诉我在南明大学西门乘坐6点40分的班车，
只有一班，不能迟到。6点刚过，我就赶到了班车站。没过多一会儿，迎面走来一个男生，
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拿着烧饼，白衬衫黑裤子，背着单肩包，大约25、26岁，
一看就是上班族。我——李思梦，虽说初出茅庐，但性格外向、乐观开朗，
跟陌生人交流一点不害怕。“您好！请问是在这里等腾飞集团的班车吗？”对方喝了口豆浆，
看了看我，然后很友善地说：“是啊！你是面试的吧？”对方单刀直入的说中，
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班车站就在这里，车还没来呢！你面试哪个部门，什么职位啊？
”“集团医疗事业部，叫泰康医院，我应聘总裁秘书。”我回答到。对方眼睛一亮，
接着说：“我也是泰康事业部的，医政科的，也在实习试用呢！我今年医学院硕士毕业。
”他这一说，顿时，我的亲近感油然而生，因为自己与他是校友，同一个大学毕业的，
未来还有可能成为同事。“太好了，原来咱俩是同校一届的啊！以后要是成了同事，
还请您多多关照。”……等班车的时间里，我们一直聊着，聊毕业答辩，聊学校导师，
聊实习杂闻，再聊当前的就业环境。还没正式离开学校，却已开始怀念大学生活，
一想到要去上班了，我心里就会感到不舍与失落。“对了！提前跟你透露一下，
泰康的总裁姓王，听说来头不小！你要想应聘他的秘书，有一定难度啊！”聊天中，
对方忽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是吗？是不是人家要求高，很挑剔啊？”我将信将疑地问到。
“总裁的标准高是肯定的！不过，这也要看缘分！有时候，找工作跟相亲找对象一样，
硬性条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还是看彼此投不投缘。”……6点50分，
漆成绿色的班车从立交桥上缓缓驶来，从桥顶到班车停靠点没有一个交通信号灯，
只要你看见了它，它就会很快到达你身边。车门开了，司机师傅看了看我，
自言自语到：“今天面试的还挺多。”上车后，所剩的空座不多了，
我挑了一个车身中部靠走道的位置坐了下来，车上没人注意我，大家都睡得昏昏沉沉，
安静极了。车子开动了，我坐在上面，感觉挺安心的，因为今天的面试肯定不会耽误了，
还遇见了校友，算是出师大利吧。别人都在熟睡，好像只有我在看窗外的风景，因为路途远，
沿途有很多交通景致是我没见过的，所以更有心情。……大约1个小时后，目的地到了，
10余辆绿色的班车排列有序地驶入了腾飞集团的产业园区，这场面很是大气。
原来我乘坐的是9号班车，下车后我才看到摆在车头挡风玻璃处的号码牌。
“9”这个的数字，在中国古代皇朝，是一个至尊的数字，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在文学描述中，也表示繁多、高远，九曲回肠、九霄云外；但是，
在姓名学亦或占卜学中，“9”往往是短命、妖异、凶险之数；就像西游记中的故事，
九九八十一难，险象环生。我本人是学习中医的，对国学古文颇有涉猎，
遇事喜欢借古鉴今、同象类比。所以，当我看见“9”这个数字时，
本能地心中掠过一抹阴霾、胸中有了一丝窒闷。这个产业园真大，格局也很讲究，
北面主楼共9层，是扇形结构，据说这是最抗震的建筑样式了；东侧是圆形穹顶建筑，
看样子像会展中心；西侧是不规则多边形五层建筑，很是精巧秀气。
中央广场上左右两侧是都是旗杆，由于是大型跨国公司，各色各样的国旗应有尽有，
加之树木花草繁盛多姿，道旁石雕仪态万方，映入眼帘的每一框景象都是那么激情和动人。
进入A座办公楼，乘电梯到达了四层。四楼的办公区，由于是扇形大楼，
所以通道是缓缓弧形的，我向东侧区域走，脚下是黑褐色的地毯，
走上去感觉非常舒适；左手边是开放办公区，办公位排列井然有序，
员工衣着整齐利落；右手边是一间间独立办公室，落地玻璃，
从顶到底的白色百叶窗阻挡了室内的人文景色；每个屋子的双扇或单扇门上都有标识牌，
上面用中英双语印着门牌号码和房屋用途。我顺利走到了409室，
看见标识牌上写着“409总裁办公室”，双扇门只打开了一扇。
409室对面是一组8个工位的开放办公区，第一工位的铝合金加玻璃隔板上贴着一个纸板，
上面写作“泰康人事行政部”。到了！我找的就是这里。“您好！
请问这里是泰康人事行政部吧！我是约好今天来面试的！”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孩身边，
我礼貌地主动询问。“是你啊！我这儿一直盼着你来呢！”这时，
我才看出她正是我在应届大学生专场招聘会上遇到的HR啊！她叫王丽丽，跟我差不多大，
人微胖，扎着长长的辫子，看上去十分温和。“你先坐在那边，填个求职申请表。
身份证、学历证书、英语等级证书以及其它各类资质证书都带了吧！”“都带齐了，
一寸彩色照片也带了，简历也带了两份。”我赶紧回答。王丽丽拿走了我的各种证书去复印，
我坐在共享休息区开始填表，无非是一些个人信息、求学经历、实习经历和个人描述等内容，
我很快写完了，但是对于薪资要求一栏，我空着没填；倒不是不知道写多少，
是怕我初来乍到，不懂行情，自己写少了吃亏。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宽敞，
明亮，整洁，讲究，大气，和我在港台商战电视剧里看到的公司一样；我特别喜欢这种氛围，
大家西服革履围坐在椭圆会议桌旁开会，员工献计献策，老板指点江山，这感觉真爽！
我喜欢企业，向往成为大企业优秀白领；以至于在我获得重点大学中医学硕士学位后，
一个令很多人眼红的工作；在父母的不知情下、在同学朋友的不理解下、在导师的叹息声下，
毅然要到本地知名企业——腾飞集团寻求一个岗位。王丽丽很快回来了，
她一边排列整理我的资料，一边对我简要介绍企业的基本情况，听上去说得特别熟练和顺畅，
但是不带有什么感情色彩。“你的资质初审没问题，
我这第一步通过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人事经理一会儿来与你面谈。
”我礼貌地笑了笑，说：“好的。谢谢你。”说一点不紧张也不可能，
我对面桌也坐着一位来面试的小伙子，瘦瘦的，看上去特别紧张，手和脚一直在桌下抖，
幅度不小，有点夸张。我心想：至于吓成这样？我虽也紧张，但总体还是比较淡定的。
等了有半个小时，大约9点20分的时候，有一位男士朝我走过来，我连忙起身。
这位男士就是王丽丽口中的人事经理，身材适中，利落平头，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思梦，
你好！欢迎你来应聘！感谢你对我们企业的信任与支持！我是今天的面试官，刘蓬。
”刘经理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我觉得很舒适；与其称他为刘经理，在这里，
我更愿意称他为刘蓬先生。我们开始了正式的交谈，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求职面试。
我似乎更为好奇，而不是紧张，他发问自然，我对答如流。大约20分钟，
我们愉快的交谈结束了。他将我的求职申请表翻过来，在上面写上了一行字，
我努力地看他在写什么，“初试合格，建议考虑留用！”这一行字简直是写进了我的心里，
我暗自高兴着。“思梦，你先等一下，你应聘的是总裁秘书，需要等总裁来亲自面试，
今天上午他正好在，你先喝点儿水等一会儿。”刘蓬先生的话无疑在告诉我，
他的认可使我有机会进入面试的最后一环，从而实现一锤定音。这种认可使我信心满满，
这种等待是快乐的，是让我充满希望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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