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老实扫地吧!我找三爷爷去了!”“诶,九儿,大半夜的找他干啥,也扫两笤帚,
回家咱俩正好一道儿!”“三哥,你忙啊!”“你……”我不加理会三哥张明,扭头就走。
唯留三哥自己在堂屋拿着笤帚蹉跎岁月。我找遍了前院、后院,问遍了二大爷、三大伯,
但就是没见三爷爷。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了,整个村也就腚沟子那么大个地儿,
他还能跑到天涯海角啊,料想三爷爷指定自己蔫溜回家,捏着酒盅,就着花生米,对酒当歌,
人生立体几何的开酌了。三爷爷家跟祥叔家几个门口儿之隔,我奔了过去,
远远的就见三爷爷家亮着灯,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啊,顺理成章打秋风,我直接冲进院子,
“咣当”的推开三爷爷的门。然而……门被推开的一瞬,一股血腥之气奔涌而出,眼之所见,
一头大黄狗委顿在地上,喉管已经被割开,地上尽是血渍,而三爷爷面前摆着两个罐子,
一个罐子里装了半罐子血,无疑是大黄狗的血,另一个稍小的是三爷爷家的盐罐子。
三爷爷一脸凝重,一边把盐放到血罐子里,一边用一个擀面杖在血罐子里不断搅拌。
当然炕上放着桌子,桌子上也摆着酒壶酒盅。“三爷爷,你,你哪偷的狗?”惊异之余,
我一头雾水的开口问道,三爷爷基本无视我的存在,更似并未曾发现我的到来,
依旧专心的用擀面杖搅着罐子里的狗血。“三爷爷,你这是揍啥呢?”我用手去拉三爷爷,
三爷爷一脸麻木的抬起了头,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这表情,这眼神!
“爷爷”又开始装孙子。语言交流不来,我只指手画脚的又把刚才问的那两个问题问了一遍。
三爷爷仍旧一脸萌萌哒,用手比划着让我别问,我以后会明白的。日了,都没有变身,
也没人赐予他力量,可还依然用这么扯犊子的话搪塞我。愤懑之下,
我指手画脚的质问他为什么现在不说,我得啥时候明白。三爷爷竟再不搭理我,
只是一心一意,一脸凝重的搅着狗血。碰到这个整部书煮不烂的老滚刀肉,
我被雷得五体投地,一屁股坐在桌边,不是玩吗,那就真的一起玩到底,看我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