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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6章

四日后的良辰吉日,小玉嫁了过来。祥叔的大婚,家族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还在祥叔的院子里举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婚典礼仪式,

俏皮的女主持人还在现场让祥叔跟新娘子表演法式舌吻,

祥叔红着老脸、扭扭捏捏地尝到了娘们的味儿。祥叔家后院里早搭了露天厨灶,

孙厨子煎炒烹炸,典礼结束便是流水席,除族里亲戚外,

与祥叔交好的老少爷们都来院里吵吵着喝酒,来沾沾老光棍铁树开花的喜气儿。

我这辈的几个小弟兄同样特别高兴,我一扫疲惫,跟哥几个端盘子、烧火,

跑前跑后的各种张罗,待我们哥几个开始入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不过喜酒虽晚,

也不耽误多喝。在叔父辈儿中,最后一个老大难也弄找到了娘们,

想想祥叔四十多年积攒的身家都将在今晚千金散尽,我们都一脸猥琐的乐得合不拢嘴。

肉使劲吃,酒可劲造,推杯换盏,嘴到杯干,也是因为昨晚喝酒加听故事的疲惫,不多时,

我便开始头晕眼花,只记得被人扶回了家,我迷瞪的倒在坑头,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直觉口渴异常,下炕喝了口水,一看天气早已掌灯,再看柜子上老座钟,

都快八点了。“妈呀,都这前了啊!”我心中不禁懊恼加庆幸,幸亏没睡死,

不然所有的好戏都泡汤了。今晚祥叔新婚,这个光景,闹洞房是不赶趟了,

不过肯定还有听窗跟儿的好戏,能用耳朵见证祥叔、祥嫂,

尤其是祥叔这个老处男初夜的现场直播,光用脑子想就比欣赏岛国动作大片有趣百倍。

我不顾酒醉头痛披衣出门,径直奔向祥叔家,离祥叔家还有一段路时,

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臊,不过我也不以为意,祥叔经常出去打黄皮子,

有这种味道也是正常的,加上家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奶奶,

所以对这味道我也顺理成章的见怪不怪了。月黑风高,我兴冲冲的摸到祥叔后窗下,

然而等着我的却不是岛国动作大片的有声直播,而是横七竖八的昏睡在地上的小伙伴。

其中有大舌头、刚子、胖三等等,与我年龄相仿的几个小光棍儿无一例外的倒在地上,

有的侧卧,有的仰面朝天,隐隐的也听到他们的鼾声,几个人似是都齐刷刷在梦里会着周公。

“这他妈的,放着家里热炕头不睡,偏偏躺人家后窗跟儿,都喝高了吧,还凑热闹听窗跟儿,

这下得劲儿了,酸爽又歪歪啊。没酒量别跟着装犊子啊,看着好酒就没够,

你们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我叽咕着凑了过去,躺在最靠外的是大舌头,

我弯下腰推了一把,“喂,大舌头,没出息玩意,快起来!”我用力不小,但一推之下,

大舌头纹丝不动,好像并非推到了人身上,而是推到一个冰凉冰凉的冰块上,触手奇寒,

我更感觉到一股劲风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迎着头顶猛吹而至,吹进天灵盖,

吹到五脏六腑。大惊之下,我直起身,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坠入一片云雾之中,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一片云雾蒙蒙的死寂,哪里还有祥叔家后窗户,

更看不见了脚下大舌头等一干睡成傻B的小伙伴。我张嘴大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是感觉一股股难闻的腥膻灌进嘴巴,扎着气管直冲心肺,直呛的我肺管子几乎炸成几段。

情急之下,我忙猛挥双手,云雾似有散去,然而在雾中,陡然见到,

在漆黑的穹幕下出现一道道瘆人的绿光,好像一把把利刃只穿心脾,

耳中听到“吱吱”的叫声,接着看见了无数毛茸茸的身子伏在地上,吱吱的叫着,

用瘆人的眼睛盯着我。“是黄皮子,怎么又是黄皮子?”我想起了祥叔那晚讲的故事,

四爷爷两人被围,祥叔挥舞着马鞭子才得以脱困,现在我也被黄皮子围了,但我手无寸铁,

又哪来的鞭子?“妈的,你们想干啥,是想看脱衣舞,还是听哥唱《十八摸》。

”我战战兢兢,但天生的破落性格,还是肉烂嘴不烂。黄皮子倒没动作,

或者还没等黄皮子采取行动,我突然感觉膀臂一紧,两个肩膀各被一把钩子牢牢抓住,

那钩子异常锋利,直接透过衣服,抓进了皮肉,登时便是钻心的疼痛。慌忙中抬头望去,

却见头顶竟然有一只遮天的怪鸟,这怪鸟竟然有九个脑袋,每个脑袋都生着一张人脸,

每张脸都有不同表情,或哭或笑,或狰狞或慈爱,但不管是何表情的脸都发出同样的怪叫,

犹如婴儿的嚎哭。抓在我双肩的哪里是钩子,而是巨鸟的利爪,此时我已双脚离地,

凭空被巨鸟抓了起来,我只觉头晕目眩,两耳生风。接着,天空中掠过无数如碗口大的蝙蝠,

扑腾着翅膀在我眼前飞舞,狰狞恐怖之及,忽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呼哨,

那些蝙蝠如得了指令一般,扇动着翅膀,尽数落在了我的身上,张开嘴巴噬咬着我的皮肉,

登时我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我痛痒难耐,吃痛大呼,也就这当,

那巨鸟在空中一个缓冲,随即松开了双爪,我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从百米高空径直掉落了下去……“九儿,九儿,你这是咋了?”也就在惊险万分的时刻,

传来了老妈的呼喊声,我从迷醉中睁开了眼,

发现自己也和大舌头几个小伙伴一起瘫倒在地上,老妈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在老妈的身后跟着我家那只老的不像样,一直咳嗽哮喘的老中华田园老犬——大黄,

此刻的大黄似忘记了咳嗽哮喘,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妈,这……这咋回事?

”我狐疑的想要站起,只觉得的全身无力,双腿发软,又瘫坐在地上。“王八犊子,

我知道你咋回事,喝那么多酒,还跑出来晃悠个六啊,你瞅瞅,你们几个都一身酒味,

是不是都喝高了?”“我,我……”“你什么你?这都大半夜了,

要不是你姥爷提醒我来找你,你这晚上就睡祥子家后窗外了。”“啊?大半夜,

现在才几点啊?”我清楚的记得我出门时不过八点多。“什么几点啊,都十一点多了!

别啰嗦了,赶紧把他们几个都叫醒,回家睡觉吧,喝这么多酒还出来瞎折腾。

”听闻现在都已经午夜十一点多,我也无语,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真是喝多了,

或者喝了假酒,出门一见风,酒劲儿冲了脑瓜子。当即我也无暇多想,

跟老妈一起手忙脚乱的叫醒大舌头等一干小伙伴,

他们在我跟老妈的拉扯下也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叫了几声,每个人似乎酒都未醒,

如烂泥般,好像被卖肉的剔了骨头,各个嘴里发出迷醉的呼呼声,无论怎么叫都不言语,

仅是在我跟老妈的拖拉下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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