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随着一声叫喊,灯被打开了,屋子里登时明亮起来,刷的雪白的墙,
红红的大喜字,这是祥叔家炕上,祥叔明天结婚,我跟弟弟铁蛋儿是被指派给祥叔压炕的,
压炕需要童男子,六七岁的铁蛋儿当之无愧,二十几岁的我确实也是个“雏儿”,
除去孩时跟邻家姐姐——李萍玩过家家时开了戒,
再除去成年后偶尔独守空房跟五姑娘过从甚密外,我确实也是正八经,
如假不包换的“雏儿”。这么大年纪了,原本不太胜任压炕这项吃青春饭的工作,
但祥叔死皮赖脸的用好酒好菜勾引,本公子却之不恭,只得小鸟依人般上了祥叔家的热炕头,
这会刚躺下不久,便又亮了灯,就见铁蛋儿怒气冲冲的站在炕上,捏着小拳头,
如一只要发狂的小老虎,正冲着蒙着头一动不动的祥叔大喊大叫,“臭流氓,耍流氓!
”“铁蛋儿,放着觉不睡,折腾啥啊?”喝了几杯酒,我本早已睡意惺忪。“我给他压炕,
他还耍流氓。”铁蛋儿踹了祥叔一脚,祥叔并无反应,似乎早已睡着,“耍流氓,还装睡觉。
”铁蛋儿哪肯罢休,一把拉开了蒙在祥叔头上的红缎子被,再看祥叔用手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