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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六章 失联

我凭着身手灵活的优势钻了进去,什么爬得太快距离太短完全都是错觉。

石齿上方是有一段空间的,不,只能算作一道缝隙,地方并不宽敞,

我几乎是双腿腰背蜷缩在里面的,连蹲下都十分费劲,我顺着石齿企图朝一旁走。

因为我发现,越到后齿部分白雾的覆盖越少,能见度相对更高。

后齿部分的间隙逐渐在我眼前清晰起来,我想进到这里的白雾应该是很少的,

这种白雾也许是某种能融合空气的颗粒分子,它没有在石齿的边缘充斥,

要么是这周围的空气中有了相斥的分子,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阻隔了白雾的进入,

而这种东西却没能力阻止人进入。否则,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面藏着另一个巨大的空间。

此时我更倾向于后者。后齿相分离的部位只有一条窄窄的缝隙,我取下腰间的手电,

一束光源射向了那条缝,我眯了眯眼看,这条缝中,果然有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甬道。

石缝极其狭小,我基本处于趴着在穿行,相较于佛像身形的表层雕刻,

这里仿佛是用大理石雕成的,显得光滑许多,但因为长期的风蚀雨水甚至存在人为作用,

黏住了很多的泥石,我的手电前方是一片黑暗。现在没有人在我身边,

我正朝里去的地方生死未卜,无论有什么危险,以我个人的能力的确是难以对抗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现在退出去,躲在佛像的唇齿之间等着年叔来救我?

我这是准备为考古事业奉献自己的一生吗?我停在原地,没有往更深处爬行。

这个时候我胆怯了。我回想着自己只活了为数不多的二十几年,我还很年轻,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进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地方,考古价值都没有被发现,

考古意义都还不存在的地方,我凭什么要去冒险?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咚!

突然一滴水声传来,我明显感觉脚踝处划过一丝冰冰凉凉的触感。我将手电抬向上方,

石壁顶部是在滴水吗?手电光打向了我的斜上方,并没有任何异样,石壁上没有能滴水的孔。

我将身子转了过来,平躺在甬道内,把手电射向那滴水大概落下的位置,

我发现那片石壁居然在蠕动。我眯着眼仔细观察,我的脚踝上方竟然有一块凸出来的石壁,

它左右摇晃,正慢慢朝着我身体的方向前进。我尽力把手电伸向那片移动的石壁,

而那片东西似乎感受了光亮,加快了速度蠕动。在加快的一霎那,那片石壁居然分裂开来,

我这才注意到那根本不是石壁,而是一团虫子,它们围在一起正在瓜分一只四脚曲折的蜘蛛,

所以刚才脚踝上的也不是水。而是蜘蛛的血。我见那群虫子已经移动到自己的膝盖处,

立马关掉了手电,反过身子就开始朝前猛爬。我感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痒,

就知道这群虫子已经盯上我了,没过多久,我的脚踝痛到发麻,

仿佛几百只蚊子正在叮咬一般。这个时候我顾不上想别的办法,只好用着蛮力朝前爬着,

最终我累到开始大口喘气,手上的力气也开始不抵用了,脚上的虫子顺着身体向上叮咬。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这是那个时候一直冒在我脑子里的想法。

我还没有找到墓穴、没有进入墓室。就在这狗屁石佛的嘴巴里被虫子咬碎了。没有一个全尸,

年叔或许都认不出这具尸体是他侄女的。我苦涩地笑了声,手上的力气几近枯竭。

然而虫子却似乎越来越多。“别停!”突然间凭空冒出人声。

人通常在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神经会变得异常敏感。我迅速反应过来,

我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这声音就是从脚底后传来的。我增加了手脚的速度,

即使胳膊累到酸疼也不敢放缓,这个地方不是我一个人在爬,不是我一个人在被虫子咬,

就算我真的有放弃的念头也要给身后的人留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我意识中我爬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然后就昏睡了过去。醒来以后,

我注意到这是另一个石壁铸成的密闭通道,尚景真闭着眼坐在石壁的另一端。原来身后是他,

也在被虫子追着咬。我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和小腿部,已经全部红肿起来,

瘙痒感使我很不舒服。“别挠。”尚景真冷冷地开口提醒了一句。

随手扔过来一支药膏说:“先用这个。”我注意了药膏后面的说明,却发现全是英文,

确定看不懂这些药材的专有名词后还是打了开来准备试试。

我挤出药膏涂在了自己红肿的地方,腿部传来清凉感。“你怎么在这里?”我质问道,

并将手中的药膏给他扔了回去。他睁开了眼,竟没有半分疲倦,将药膏收回口袋里,

缓缓站起身说:“我跟着你年叔来的。”我皱了皱眉,不解道:“那年叔呢?

他怎么没在这里?”“跟丢了。”他回道。我仍是不解,我们不是一起下墓的吗?

为什么他要跟着年叔?他有什么阴谋?我心里暗自疑惑,决定不能与他靠得过近。

呲呲……呲呲……是对讲机的声音。我急忙从腰间取下它,只听得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石壁通道中只有不断的呲呲声。“温都,度严,收到回答。温都。”我对着对讲机试着喊道。

“温都,是你吗?度严,收到回答,收到回答。”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呲呲……突然之间我感觉这个声音好像并不是从对讲机中传出来的,我把对讲机靠近了耳朵,

仔细一听。果然,对讲机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臂上突来一道劲力,

直直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我正受惊吓间看见眼前的尚景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立刻缓下了情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只染着红色指甲并且指甲修长的手从石壁下的缝隙中伸出来,刚才的声音,

是那长指甲划着地面发出的刺音。因为我所坐的位置就在这指甲边上,

对讲机刚好又与这指甲划过地面的地方相距非常近,这才错听成是对讲机在响。我愣在原地,

那只手不断地在左右划过,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尚景真松开手,示意我退后。我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掏出腰间的一把短剑,割了手指上的血染在剑上,

迅速地一把刺在那只长指甲的手上。那只手挣扎了两下,最终安静下来了,尚景真松开了手,

试探性的退后了两步,说了句:“快跑!”我怔住,看了看他,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一双如鹰的眼死死地盯着那只手,脚下慢慢地在退后。我亦同他一样,看着那支短剑下的手,

然而并没有什么异动。突然间,那手指抽搐了一下,手背一顶,短剑便飞了出去,

那红色的指甲竟然凭空又长长了十厘米。就在我们眼睛底下,它的指甲正在变得更长。

那手也伸得更长,逐渐能看清的——是一支溃烂的手臂。见那只手正渐渐朝我们划来。

我拔腿转身就朝着石壁的一边跑去,我知道尚景真也在我身后跑着,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只伸得越来越长的手上。我亦转头看了一眼,

那手臂从缝隙中已经伸出到极限,接着是一团头发从石缝中蔓延出来。再之后,全是头发。

我能看到的,都是头发。我们一路向前跑着,没过多久就跑进了一潭水中。

幸好这水只有及膝的深度,但在这石壁之间和自我的心理作用下却冰得刺骨。

“它应该不会过来了。”尚景真突然开口道。我回头睥睨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这里的水冰着我红肿起来的腿脚,令原本刺疼痛痒的地方舒服了许多,

我上下打量了尚景真,却发现一个问题。“你没有被虫子咬过?”我询问道。

他看了看前方平静的水面,不可置否。我看不透他,他是个隐藏了许多的人。突然间,

我脚下一滑,跌了一个趔趄。这才发现脚下的路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平坦,水底凹凸不平,

极易跌倒,而这时的水深已至大腿处,想要看清水低并不容易。“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尚景真一面踩着水,一面淡淡说道。“什么?”这倒是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水底的凹凸起来的东西似乎是按照一定顺序排列起来的,至少并不是杂乱的。而且这个触感,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人骨。“你应该也猜到了,要想确定不妨下水看看。”他回道。

我满脸防备地望着他,现在我要是一头扎进水中不是很危险?这个人不分敌友,不可不防。

正在思考间,我再次跌了一跤,脚底突然一阵刺疼,像是被利器割伤了,

弯腰间手臂径直被一股劲力拉下,身体顿时沉入水中。他果然不安好心。冷水挤在我的四周,

慌忙间我闭上了口鼻,正挣扎着起身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按住,我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前方不远处的一口冰棺,它沉浸在水底。而此时我移开自己的脚,

发现脚下踩着的是人的头骨,而划伤我脚的正是一个仰翻着的正脸骨,那颧骨分明,

上面还渗有丝丝血迹。明显是它划伤了我的脚。手臂被紧了紧,

尚景真的眼神转向了那口冰棺。那口冰棺藏在水下,而此时——冰棺居然动了。

尚景真向前移动,我只好也被拖着走近那棺材。奇怪的是,当我们走近后发现,

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是一口空棺!尚景真眉头蹙起。在水中紧闭了一分钟左右,

我实在坚持不了了,趁着手臂上似乎松了的力度,我一头冒出了水面。那料一睁眼,

眼前便垂下一张惨白的脸,它的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一只黑色的虫子悬挂在它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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