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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二章 石棺

夜半。一阵悉悉率率的脚步声从帐篷前经过,我被惊醒,摇了摇身边的温都和华涓,

她们睡得不醒人世。我心中暗自慨叹,这样的睡功一点不利于考古。出于对这次考古的重视,

以及我自己本身就是不那么容易睡着的人,我下一瞬间并没有直接睡去,而是换了个睡姿,

暗自神伤。那脚步声仿佛在帐篷外停留了一阵,继而慌忙起来。我一惊,

迅速打开手电拉开帐篷链,外面一片漆黑。“是谁?”我试着喊道。

无光的夜里没有任何人回答。我关闭手电怕惊扰到别的成员,小心翼翼四处张望起来,

发现一道黑影掠过,直奔向石棺所在的帐篷,他要干什么?我心里一紧,

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如果在现在发生了什么状况,可对我们接下去下墓很不利啊。

这时候也顾不上太多了,我随手拿了件衣服就出了帐篷,跟着那黑影,黑影的动作极快,

但我知道那人是奔着石棺去的,便径直奔向存石棺的帐篷外。果然,那黑影在里面。

石棺发出挪动的声音,我打开帐篷门,用手电的光直对着那黑影,缓缓移动到黑影侧面。

一路上怕黑影发觉我也是一直没敢开手电,而现在的手电光显得十分明亮,

照着那黑影的侧脸,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大概二十左右的男子,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

两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侧脸十分俊俏,触及到手电的光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表情,

眼睛直直地盯着石棺。“你是谁?什么身份?休想动这副石棺!”我质问道,

语气中带着自信和坚定。同时全身紧绷着以应付接下来的状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心中暗自盘算万一动起手来自己有没有胜率。对方却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并没有看我一眼,

依旧矗立在石棺的侧面。这时,石棺再次发出挪动的声音,我心中咯噔一下。

将视线移至石棺……这石棺竟然自己在动。一下子我就出了神,赶忙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自己就能解决的了。此时年叔的帐篷正好在隔壁,我不敢有些许犹豫。

“年……”就在我叫年叔的一瞬间,我的嘴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

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不知何时这个黑影已经转至我身后,

堵住了我接下去求救的信号。“里面有活物!”一句提醒性的话从身后传来冰冷而没有温度。

我刚刚只是注意到石棺的挪动,现在仔细看来比起挪动,这更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撞击,

撞击的力度忽大忽小,慢慢的使整具石棺产生了移动。石棺内的东西仿佛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消停了一阵,紧接着却是更加猛烈的撞击和挪移,那声音之中夹杂着索索的声响。

让我惊诧的是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黑影放开捂着的手,不顾我的伸手阻拦,

走到石棺的跟前,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看到红色的血液溢出立马将中指扣在石棺上,

石棺里的东西好像惧怕他的血液一般立马停止了挪动,安安分分的立在那里。我心下一惊。

这么奇怪?他的血……他转身不由分说就是拉开了我,出了帐篷。这人不是考古队的,

难道就是年叔请来的客人?他深夜造访石棺,其实是在保护它?

好像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也走到石棺前,那里还有未干的血迹,我蹙眉仔细观察着,

原来这是血引,这副石棺在不久之前被人泼了黑狗血,

这小子以自己的血为引重新使狗血发挥作用,压制住了石棺内尸气让活物暴动的情况,

先前的狗血还有干过的痕迹,依稀能辨别,这狗血的泼洒在石棺上竟不到一个月,是谁?

难道这人在我们之前动过石棺,进行了晾泥处理?据《墓里行》记载:黑狗,至阳之畜,

纯阳性燥之物,能破阴气,狗血极腥,而腥臭属肺,肺属金,常鬼之魂属木,金克木,

以达封阴气、镇鬼神之目的,西户刨古贼常用此法,在棺椁上先泼黑狗血,再进行开棺。

年叔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所以才断定这石棺被人动过。我愣是看着黑影离开,

不敢有半点的阻拦,倒是想着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

就睡在边上的年叔竟然一点都没有什么察觉。只见那黑影离去了好一阵,

自己才反应过来不应该继续呆在这守着石棺。夜里有些凉,而这帐篷内更像是充满了阴气般,

让人有很不舒服的感觉,总之我是不愿意再多待的。走出帐篷就越是想着不对劲,

这些帐篷只是普通的帐篷而已,有一些动静应该都是很明显才对,

作为行走多年的年叔毫无警觉是绝不可能的!忽然,

一个想法在我脑中冒出——这是年叔设计的?我心想。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一点。

如果一切都是年叔提前设计的,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不是,年叔此时,

真的在熟睡?熟睡到这个地步?我转至隔壁帐篷,轻轻喊了一声年叔,没有人回答,

这个时候总不能让我拉开帐篷门。里面传来不知谁的鼾声,我苦思不得解时只好挠了挠头。

也不敢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去睡了,举起手电,在四周的帐篷边上溜了一会儿,

确定没有其他什么状况之后,才静静的看着树林中,希望别再发生什么事情吧。

回到自己帐篷,明日再将原尾交代给年叔。这一睡,便到了翌日清晨……考古到底是项工作,

当然不如旅游来的畅快和惬意,在简易梳洗过后,一群人都围着桌子打发早饭,

这时从年叔的帐篷里出来一个陌生的面孔,穿着黑色的外套和长裤,

长的极其俊俏但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苟言笑也不好交流。是他!我心想,

昨夜里的不速之客,果然是年叔请来的人,所以他夜里的那般举动,其实年叔是知道的?

正好印证了我昨夜的想法,目前看来似乎都不必向年叔求证。一切昭然若揭。年叔紧随其后,

脸上布满了疲倦。昨夜他也没有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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