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挂在这儿?”我激动的看着丰道长,慌了起来。
丰道长白了我一眼,说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碰那些金子,谁叫你碰你,
要是不碰我们也不会遇上这些事!”被丰道长这么一说,我一时间像是犯错的孩子,
知道错了一样,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了。丰道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我现在给你开阴阳眼,等会儿你就能看到那些阴魂了。
”说完,丰道长便从怀中拿出了两片柳叶,还有一瓶晶蓝色的粘稠状液体。
我疑惑的看了看丰道长,问道:“这是什么?”“牛眼泪!”丰道长说道,
随后将那瓶牛眼泪拧开,滴了一滴在两片柳叶之上。滴完了牛眼泪之后,
丰道长双手夹住两片柳叶,夹在了自己的胸前,口中快速的念道着一阵咒语:“牛泪为目,
柳叶为眉,借为双瞳,洞视阴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阴阳眼,开!
”随着丰道长口中咒语的念完,忽然间,只觉得眼皮上忽然一凉,似乎很舒服。
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刚刚眼中还是普通破旧的祠堂里,如今弥漫着一团团的,
黑色的浓烟。不,那不是普通的浓烟。那一团团浓烟,飘散在空气中,像是垂死的人一般,
不停地拧转着,挣扎着,发出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无数双绿色的,滴着献血的眼睛,
藏在浓烟中,像是要述说,又像是要夺人魂魄。我吓得跌坐在地上,双腿抽筋,浑身发抖,
闭上眼再也不敢睁开。丰道长见我吓得不轻,上前扶住我的肩安慰道:“别怕,小天,
这些祠堂里的冤魂被神像所镇,奈何不了我们。”我睁开双眼,
这才看见祠堂的正中供奉着两尊神像,一个是太上老君像,另一个我却是不认识。
只见那太上老君慈眉善目,一手拿着佛尘,一手拿着五行八卦图,端坐在祠堂之上,
很是威严,那手里的八卦图似乎还在隐隐地发着光。怪不得这些冤魂不停地扭曲挣扎,
给人的感觉万分痛苦,看来他们是被神像镇住,不得脱身。我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丰道长见我不再害怕,
这才又缓缓地说道:“这些都是几百年前冤死在这里的人们,他们怨念太强,执念太重,
不被轮回之力所牵引,不为佛土光明所感召,心甘情愿流连在人间,
只为进行各种可怕的复仇和散播各种怨恨。”正说着,祠堂的大门又砰砰地响起,
有几次差点被冲开。丰道长却并不急躁,继续说道:“午时三刻马上就要过去,
这些小鬼们撑不了多久了。”果然,砰砰地撞门声在一阵激烈后,开始慢慢地减弱了。
“时辰到了,”丰道长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孩子,现在仔细听我说,
你是本教的有缘之人,先天禀赋,我先教你护身口诀,出去后,可在半个时辰内护你安全,
半个时辰内,只要走出那片桃花林,你我就安全了。”“还有,一会出去我顾不上你,
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十步之远,否则祸福难料!切记!”说完,也等不及我答应,
丰道长便念起了护身口诀。“太阴华盖,地护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
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此时我已顾不得害怕,心中开始跟随丰道长默记护身口诀。
片刻之后,我已记住。“小天,我们师徒今天就去闯一闯这桃花阵!”待我记住口诀,
丰道长站起身,大声地为我鼓着气。我赶紧随丰道长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
竟也有了一份天地豪情,高声的回道:“好!师傅!怕这些小鬼我印小天就是孙子养的!
”丰道长急步走到太上老君像前,抓起一把供奉的香灰洒在我身上,不知是哪年的香灰,
呛的我是只打喷嚏。丰道长又抓起一把香灰,示意我跟在他身后,往祠堂门口走去。
走到祠堂门口,丰道长举起手中木剑,口中念念不停,木剑发出一道光芒,
只见贴在们上的符纸飘然落地。符纸落地,大门“嘎”一声开了。
我站在丰道长身后往门外望去,这次,开了阴阳眼的我全看见了。那些所谓的怨鬼们,
飘忽不定,隐隐灼灼。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一只身体都残缺不堪,
或是缺胳膊少腿,或是浑身血窟窿,难以形容的骇人和惨烈。
可以想象他们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与冤屈。丰道长把一把香灰扬天洒去,
那些怨鬼们顷刻间都退到了不远处的桃花林里。我跟在丰道长身后,
刚才的豪言壮语早已不知道到哪个乌拉国了。一股股比死尸还要难闻的腥臭扑鼻而来,
让我恶心想吐。糟糕,只顾恶心去了,护身口诀没念!只见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厉鬼,
白森森的手骨突然就出现我面前,已快搭上了我的脖子。长长的,
腥红的舌头马上就要舔上我的脸!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头皮发麻!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我魂飞魄散的当口,一股白色的旋风刮过。那只厉鬼似乎停顿了一下。好在我反应快,
趁着这一停顿,马上念起口诀:“太阴华盖,地护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
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那厉鬼听见口诀,一声怪叫,便再也近不了我的身。饶是这样,
我的脸上还是被粘上了一层黏黏的液体,一股腥臭直冲进我的大脑。我再也忍不住了,
张开嘴就开始哇哇的吐了起来,一时,满地污秽。看来鬼也怕污秽,嫌脏吧,
我身边竟一时也没有厉鬼近身。我抬眼向前望去,
只见丰道长在前面挥舞着一把木剑左右突围,和怨鬼们斗得正酣,
一只只怨鬼在他的剑下化成一股黑烟散去,仿佛从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