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正要铺床躺下睡觉,突然,耳边传来寡妇的那种声音,这里是偏房,
不过隔墙之外对面就是寡妇家。“好舒服…嗯……”沈年没想到这里也能听到那种声音,
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慢慢听着声音也是一种享受,突然身体就来了反应。
直到深夜那声才消失不见。第二天,几个小伙伴也是照样玩耍,
张小飞还关心沈年的脸怎么样了。沈年倒是示意没什么事儿,其他几个孩子倒是笑他。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之后的几天还算是平静,
爷孙俩都不再提那件尴尬的事情。不过隔壁的动静,沈年也照听不误,
打那儿以后他还爱睡偏房。可是从那一天开始,沈年的心中却总觉得多了一个疙瘩,
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爷爷心中焦乱不安的情绪,
而自己也不敢去问为什么。从那开始,沈长风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变得更加平淡如水,
大多时间都是愁眉苦脸的。转眼间,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而这天正好碰上去城里赶集的日子,往常这天,
沈长风都会带着沈年和村里的孩子们出去走一走。可是今天,沈长风什么也没做,
沈年就看见他站在后面的窗子跟前儿,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村口的胡杨树上的风水石。
而沈年心中那种慌乱的感觉,也变得强烈了。此时就在沈年看着沈长风发呆的时候,
张大飞突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年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张大飞做了个嘘的手势,
悄悄的说:“咋地了大飞?”张大飞摸着下巴,
装作老成的样子道:“你没发现自从那天开始你爷爷就有些不对劲么?总感觉有点很吓人。
”“你也发现了?”沈年问。“对啊,我这几天见到他都是一脸阴沉沉的,问好也不理人,
他毕竟是你的亲爷爷,要不你试探着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是咋地了?”“他这天天阴沉着脸,
见了面也慎得慌!”“哦,对了,我听李华说……我说出来你可别闹啊!
”张大飞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说吧,啥事?别给老子玩神秘。”沈年有点不耐烦了,
本来就心里就很烦了。“就是,那个前两天咱们不就是河边钓鱼去了吗?李华不在,
当时李华说想找你一起出去玩。”“但走到你家门口,看见你爷爷在院子里跪着,
头上顶着一顶香炉,满地通红,全都是血啊,一股子血腥味,边上还有两只大公鸡的尸体,
不仅被放了血,而且肠穿肚烂的。”“他说,沈爷爷就在那跪着,
嘴里念着着一堆听不懂的话,就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一样。“旁边放着一个木偶人,
木偶人上被钉了几张照片,上面全都是血。”而张大飞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沈年吃惊,
就连张大飞说着眼里都露出恐惧。他说:“那几张照片竟然是我们几个孩子的照片!
””照片被鸡血渗透,因为那血红的颜色,让照片中我们的笑容也显得格外诡异。
特别是照片上被钉扎的位置,全都是我们的头颅,
就好像爷爷在用照片发泄仇恨一般……”沈年皱了皱眉,心想平时爷爷有些神叨自己也知道,
可从来没见过他做这种事情。不过的确这两天李华好像就没来找过自己玩,
沈年便问:“那我爷爷知道李华看见他了么?”张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没,
这小子精得很,看见老爷子弄完了,就悄悄的跑了”“那他怎么这两天才说?
”“你也不想想,他才多大啊,看见这种事儿,吓坏了,也不敢跟别人说,真遇到事儿,
是我我也根本不敢说。”“不过可能是太邪门了吧,想找人平摊,才悄悄跟我说的。
”张小飞和沈年同龄在这些孩子里年纪最大,而他比较理智,悟性也好,
孩子们没有什么主见,都听他的主意。此时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拍了拍沈年的肩膀:“其实我这次,主要还是想让你探探沈爷爷的口风,
咱们哥几个关系不错,我就跟你直说了。”“你说老爷子这一天神神叨叨的,
兄弟几个都有点害怕,而且万一得了什么疯病,把哥几个当鸡宰了,兄弟几个是真的怕!
”“你去跟他说说话,看看你爷爷还正常不,要是真的不正常,我们哥几个特别是李华,
要是他跟他妈说,你也知道他妈那德行……”沈年听到张小飞这么说,
心里顿时有点不高兴了,自己爷爷这几天是奇奇怪怪的,但沈年肯定爷爷是不会害他们的。
“不会吧大飞,你想啥呢?第一,我爷爷没病,第二,就算有病也不会伤到你们。
”张大飞见沈年不高兴,言语之中也流露出了不满之色:“我说年啊,老爷子是你的亲爷爷,
你当然要替他说话了。”“但你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你爷爷亲孙子,再说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爷爷不正常,只是看你是和我们一起玩的好的,没好意思说而已!
”听见张大飞这么说了,沈年也理解到什么叫表面兄弟这些词的意义。虽然这话让沈年心寒,
不过自己想想……人不都是为自己着想的不是吗?沉闷了许久,
沈年叹了口气嘴里轻声道:“好吧,我去。”听见沈年放话了,
张大飞才有了笑模样:“小年,你也别怪我说的那么绝,我是为我们几个的安全着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拍了拍沈年的肩膀。“嗯!”沈年嗯了一声也没说话,直接转过身去,
轻轻来到了爷爷身后。“爷爷……”沈年的步子轻,沈长风又有些心不在焉,
显然没注意到沈年在他身后,有些被惊吓的颤了颤身体,随后转过身来:“什么事儿?
”“爷爷,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呢?
还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我们小,不懂事,您别生气了。
”沈年第一次说这种感觉很肉麻的话,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证明爷爷是正常的。沈长风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
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就算不落在你们身上,也会落在别人身上,你去一边儿玩吧,
让我静会儿。”沈长风说完,便继续看着胡杨树。张小飞在墙角看着这一切,
而沈年也见自己爷爷不打算说话了,也无奈的退回了。
沈年无奈对着张小飞说道:“你也看到了,我爷爷什么也不说,但是他对咱们都挺好的,
绝对不会伤着咱们。”张小飞冷笑一声:“你还没看出来,你爷爷的疯病已经很严重了,
疯子的事儿,谁也说不好。”说完边不削的离开了。“你…”沈年很想现在给张小飞一拳,
但想想还是忍住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沈年只好也低着头默默吃饭,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候,沈长风突然开口了:“年儿,你是不是也怕我?”沈年急忙摇头,“没,
你是我亲爷爷,我怎能怕你。”沈长风没有说话,接着低头吃饭,
脸上依旧是没有一点表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