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宇从那间常年潮湿阴冷的小屋里走了出来。他那脸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行动木讷,
眼神阴郁。当这间不到十平米弄堂平房的房东第三次向刑宇催交房租的时候,
他这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己真的是很久都没有接到过营生了。
所以他只能把他的那个磨损严重的塑料壳的诺基亚1050充上电,
给电话簿里的第一个联系人去了电话。这是他们那行的一个把头。什么叫把头儿,
各行有各行的叫法,就是类似于工程师的挂靠中心,和青苑红楼里面帮忙揽客的老鸨妈妈。
但他们那行,却是有些新奇的。总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事,
它能发生在我们周边一些人的身上,发生的还不少,多了之后,也就有人信了。
前头是忌讳点的说头,其实他做的所谓营生,就是帮忙处理一些神神鬼鬼之类的事情。
不过他们那行的人少,且散,平素里大多混迹人群之中,或者像刑宇这种的,纯粹蜗居,
足不出户,所以一般都挂靠在个把头那儿。把头就是他们的便宜老板,
他们就是老板雇的打工仔,不过他们这种老板一单营生挣得却并没有打工仔多,
他那儿就是个挂号,事主给他的钱其实就是一挂号费。
平日里的大活小件除了甚有名望的大先生们手上有客源,再就是剩下这些把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