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闹剧持续了很久。赛神会的后半场真如周海峰所说,杂耍的表演成分渐少,
不少人来到桌间空地,直接的就是掏刀子斗狠。你敢切下只耳朵,
我就敢捅瞎只眼睛……地处北方,打架斗殴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穿肠破肚的死人我都见过不止一次。但如此多拼命残害自己身体,
还一脸得意的人真的是惊到我了。空地上的擂主,已经无人敢再挑战,独自坐了好一会了。
地上大滩的血迹,映照着他惨白的脸。擂主身上唯二的两处伤口,被大量的毛巾紧紧裹住,
隐隐透出红色……他身上齐肘砍掉的胳膊,膝盖下切的连鞋断脚,则被他单手拢在怀里。
虚弱的环视了一圈,他猛的挥舞起怀里的断肢,色厉内荏,问:“还有谁来?
”断手上的污血被甩的四散飞溅,空地周围的人无一幸免……啪……我觉得脸上一热。
用手指揩了一下放到眼前看,黑红色的血液沾满了手指,粘稠腥臭,别提多恶心了。
我干呕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要把手指在衣服上蹭干净。看到我的动作,
老孙头大喊了一声:“别。”他的话晚了。那血被我不小心抹到了胸前的长命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