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四月,人间又春。时间如同山崩海啸,即使你有的时候并不喜欢它,但你却无力阻止。
我19岁了。过去的三年里,我的父亲母亲没有一刻是完全放松的。
甚至有的时候半夜了还会去我的房间看看我怎么样。初中毕业后,我爸就要我先别去上学了,
晚个半年一年的再去上学也不打紧,生怕我在学校的时候三叔会去找我。这三年里,
我爸自己找的和老孙头介绍的各种“高人”,我也见过十好几位,要不明说治不了,
要不就是本事不够,好几次甚至都差点“露陷”,把我还活着的事实给三叔察觉到,
还有一个纯粹就是蒙事儿骗钱的,直接被我爸大嘴巴子抽出去了。
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把我尽量的武装起来,所以我的日常装扮就是脖子上挂着那把长命铜锁,
兜里揣着护身符和一堆我爸我妈不知道在哪求的各种“开光”物件,
手腕上系着遮挡那块灰色的红手绢,要是再来个半指手套什么的,
我都怀疑我能和电视里那些跳霹雳舞的黑哥们作伴了。最近一年,
我爸邀请老孙头来家里喝酒的频率越发的多了,我知道我爸的心思,老孙头也知道,
但是没人去点破,老孙头也是逢邀必到。又逢周末。我手里提着塑料袋,
里面装着大半只猪耳朵和几根黄瓜。我妈说她猪耳朵买多了,要我给老孙头送点下酒。
老孙头的新家离我家不远,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我到的时候正赶上老孙头送人出来。
老头看到我提着猪耳朵过来,也没和我说话,只是隐蔽的对我眨了眨眼睛。
他对着和他一起出来的胖女人说:“嫂子,你回去以后记得把符放到你家那口子鞋垫下面啊,
三天,千万不要弄破了也不要拿出来,不然就没用了,最多一个月你就能看到效果,
不好使你尽管来使劲抽我。”在那个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以后,老孙头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叫上我。“走,回家。”呸!老孙头在大拇指上吐了口唾沫,一张,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