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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十章 半个脑袋的人

我和老潘说着话,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脚刹车下去,老潘头差点撞在玻璃上,

冲我瞪眼睛:“你小子干什么,好好开车。”我把着方向盘,转头对他说:“你说,

如果那个诅咒真的存在,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把陶罐带回家,却没有掉了脑袋呢?

”老潘眯着眼睛说:“废话,当年那个吃不饱也是把陶罐带回家好几天之后,

要卖掉的时候才出的事,不信你可以赌一把,看过两天你的脑袋会不会被砍下来。

”我摇了摇头:“我可不跟你赌脑袋,我是觉得,当年的事很怪异,好歹也是两个人被杀,

而且身子放进水缸里,脑袋放进锅里,那个女人,就真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我怀疑,

这里面还另有隐情。”老潘忽然神秘地对我说:“你想不想去调查一下,

吃不饱究竟是怎么死的?跟这个陶罐是不是有关系?”我摇摇头说:“算了吧,

连警察都没能破案,咱就能调查出来?”老潘拍了拍我:“小伙子,警察不是万能的,

有些时候,咱还得靠自己。”低头看着老潘脚下的陶罐,我苦笑道:“这东西这么麻烦,

干脆还给常中华算了,何必冒这个险。”老潘嘿嘿一笑:“傻小子,这陶罐看着不起眼,

可是值五十万的家伙,如果没了这个,你以为常中华会赎那个老宅子?”我拍了下脑门,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倒是忽略了,老潘又意味深长地说:“而且后来我还听说,

那个吃不饱的儿子,好像没死,又有人说他变了活死人,经常半夜里回村,

有时候一住好几天,村里是人心惶惶,总之什么说法都有。”“变成活死人?

我的个乖乖”我不禁骇然,老潘看了我一眼说:“所以,为了调查这个陶罐的真相,

咱们必须得走这一趟。”……老潘所说的地方,叫做清河村,村子不大,却依山傍水,

我按着老潘指的路线,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那个地方。车子停在路旁,

往前是一条蜿蜒的小路,路旁是两排白杨树,枝叶倒是颇为繁茂,但这是个阴冷的天气,

树叶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瑟瑟发抖,白杨树的深处,隐约露出一个村庄。老潘下了车,

不住摇头,眯着眼睛对我说,这村子外面原本有一条清冽的小河,十年没来,

想不到已经干涸了。我有些惊讶,难怪老潘熟悉路径,他原来早就来过这里,对于我的疑问,

老潘哈哈一笑说,十多年前的时候,他也是那些倒卖古董的贩子其中之一。我这才释然,

也不由笑了,这时不远处一棵老槐树后面,忽然露出了半张脸,偷偷的窥探着我们。

我刚抬头往那边看去,那个脑袋就嗖的一下消失了,远远只见一个人影跑上了山里。

不过我眼神比较好,就在刚才那人转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那个人只有半个脑袋。

我不禁毛骨悚然,老潘没有看清,问我怎么了,我定了定神,

对他说:“刚才树后面跑过去一个人,但是,好像只有半个脑袋。

”“半个脑袋……”老潘也愣了,“你确定?”“好像是……我应该不会看错。

”我也有点不太敢肯定了。“半个脑袋的人,有点意思。”老潘眯了眯眼睛,

笑着问我:“会不会是这个村子里也闹鬼?”“这有点太扯了吧?就算是闹鬼,

可这大白天的……算了,咱们还是进去办正经事,管他是人是鬼呢。”这个村子并不大,

村里也还是普通的土路,坑坑洼洼的,路两旁有很多户人家,几乎家家的院落都围着栅栏,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都是坯土房和茅草房,冒着袅袅的炊烟,小村虽然贫寒,

不过却是风景如画,别有一番味道。我对这里完全是陌生的,左右看看,就见前方不远处,

一个低矮的茅草房门外,那门口有一个老树墩,一个老头子就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我对那里指了指,示意老潘,老潘抄着手,往那边望了望,就对我说,

这是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姓陈,他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脾气又古怪,

所以他私底下有个外号,叫倔爷。十多年前老潘来这里收古董的时候,

这个陈倔爷就常常坐在那老树墩上抽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却还是老习惯,只是他的房子也更加破败,那老树墩也还在原地。老潘感慨地说着,

就抄着手走了过去,离着老远就笑眯眯地打招呼。“倔爷,十多年没见,你老身体好哇。

”那个老头子抬起头,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们,到了近前才翻了个白眼,

对老潘说:“你是哪个村的,看着面生。”老潘凑过去说道:“我是从县里过来的,

十多年前,咱爷俩聊过几次,你忘了,当时你家里有个老座钟,我出三百块,

你是说什么也不肯卖呀。”倔爷浑浊的老眼里面流露出一丝光彩,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小子,哼,当年就不学好,现在又带着谁家的后生出来干那投机倒把的勾当?

”他说着打量了几眼老潘,又说:“你也上了岁数,这损阴德的买卖还是少干,小心遭报应。

”这老头说话当真是让人难堪,我忍不住说道:“老爷子,我们现在开的是典当行的买卖,

是有正规执照的,国家有许可,怎么就是损阴德了?”倔爷再次翻了个白眼,

冲我说:“俗话说的好,穷死莫去当,屈死莫告状,说的就是你们这些黑心当铺,

和那些个黑心衙门,哼,有执照也白扯,还不是变着法算计老百姓。

”我被他这句话噎的半天没说话,老潘赶紧岔开话题说:“倔爷,今天我们来,

可不是收古董,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谁知还没等老潘开口,倔爷就磕了磕烟袋锅,

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不知道。”说着,老头子就转身要走,我忍不住说道:“老爷子,

我们还没问,你咋就说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知道也是不知道,你们这种人,

能问出啥事来?”倔爷佝偻着腰背,慢吞吞地往家里走,看起来就像一截快要枯死的老树根,

已经没有了生命力。“倔爷,当年掉脑袋的那件事,你老人家是主事之人,你敢说,

这件事你不知道?”倔爷停顿了一下,却梗着脖子说:“不知道。”他说着又继续往前走,

老潘又道:“好,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个东西,又再次出现了,

你咋说?”倔爷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终于缓缓回过头,盯着老潘说:“那东西出现了,

也跟我无关,跟清河村无关。”老潘笑了:“那真是抱歉了,那个东西,现在就在清河村口,

如果你老人家想看,随时都可以。”倔爷的眼睛瞪了起来,手也有些哆嗦,似乎要发火,

却终于按捺了下去,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你到底要问什么。”“吃不饱的儿子,

到底死没死?”老潘赶紧问道,倔爷半晌不语,忽然转身往家里走,同时从嘴里掷出两个字。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呵呵,十几年前就死了。”“那后来的传说是怎么回事?

”“哼,那都是放屁,脑袋都让人家劈掉了一半,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这句话一说,

我脑子里顿时就嗡的一下,迅速地和老潘对视一眼,眼前出现了刚才在村口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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