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升在院子里喊了两声,一个矮小臃肿的妇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起来五十多岁。
二人唧唧咕咕说了一番客家话,妇人笑眯眯冲李大师打声招呼,随后,
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们一眼,扭头进屋了。陈木升点头哈腰的对李大师说:“大师,
酒菜都给您备好了,屋里坐先。”李大师应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向屋里走去。陈木升转过身,
对我们说:“你们四个也进来七(吃)点东西吧。”进门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去,
只见门上方是空的,没有挂镜子。看样子,那新娘子就是在我站的位置被砸死的。来到屋里,
我们就像一群乞丐似的,被领到一张小桌前坐下。桌上摆着咸鱼和几碟小菜,还有两瓶尖庄,
一包软白沙。李大师一个人端坐在不远处一张大桌前,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喝的是开口笑,
抽的是五叶神。陈木升对我们说,大家抓紧七(吃),七(七)完了去江边,都别喝多了。
三个大叔见有菜有酒,高兴不已,千恩万谢。陈木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过去陪李大师了。
不一会儿,一瓶尖庄就被三人喝了个底朝天,个个精神高涨,口沫横飞。
我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什么也没吃。交谈中得知,他们三个都是四川人,
长相憨厚的那个名叫朱厚,人如其名。脸上有块白斑的叫吴彬,个子较矮的那个,
他们管他叫阿五,我也报了自己的名字,阿冷。酒菜吃的差不多时,妇人端来一盆稀饭,
往桌上一放,撇了撇嘴就走了。我打了一小碗稀饭,边吃边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