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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第4章

景辛寅回到自己的住所,看见一个精干汉子立在院中,四十出头的样子,

自称是刺史大人选拔的随从,名叫乐昕。景辛寅之前未见过此人,

看着他脸上刻着的沧桑微笑,“那日后我就称呼你为乐叔可好?”乐昕受宠若惊地憨笑,

“哦哟,那小的就占了少捕大便宜,本想以主仆相称,唤您一声少主,

以叔侄相称倒像是普通百姓,可免去外人疑心。”景辛寅随和起来,“你我之间要习惯,

一开始就要适应,否则日后容易出纰漏……来,进屋说话。”二人进入屋内。

乐叔指着景辛寅放下的包袱,笑出声来,“这些可是准备携带的物什?呵呵,

可见你没有远游的经验……”景辛寅惭愧地挠着头皮,“是很好笑,如同搬家。

”乐叔翻看包袱内的物件,笑个不停,“你连厕筹草纸皆有准备?呵呵,

出门只携带三样便可,食物、水和衣物,且数量不宜过多,可在途中补给。

”景辛寅把厕筹抢过来塞到都囊内,“有备无患岂不更好?之前在乡村,

用树叶、脏木条揩腚,极不舒坦……”乐叔点头,“倒也是,总比忽略要好。

”一件一件查看,“可见你细致入微,能带的都带上,

省得途中无处购置……”二人嘻哈对笑。预定凌辱出发,二人起得很早。寅时,

李大人派人送来两封信函,一封是写给张氏的,一封是写给梁州刺史的。此外还有些许金银,

金锭带给张氏,银锭给他二人做盘缠之用。这些皆是事先谈好的事宜,无需解释。

景辛寅把信放入胸囊,把金银交给乐叔,“财物交给你保管更安全些。

”乐叔接过沉甸甸的金银收好,笑容谦虚中透出自信,“也不能这么说,

我的身手毕竟不比少捕。”景辛寅提醒,“叫我侄儿,从此忘记这个称呼。

”乐叔点头率先出屋,去把吃饱的马匹牵来。就这样离开青州府,没有打搅任何人,

开启漫长的行程。景辛寅平时虽然起得早,但还是第一次在星夜骑马行使。

他在马背上眺望东方,刚刚泛起的鱼肚白格外怡人,心情不免激荡,只想狂呼,

不由自主地快马扬鞭狂驰。乐叔也只好催马赶上,但距离逐渐拉开,呼哧呼哧地喊,

“侄儿——,慢些,慢些……”景辛寅激情燃烧无法收敛,直到跑出西城很远才停下,

回头时已经看不见乐叔的身影了。此时天色大亮,东山之巅火红的太阳露出迷人的脸,

感觉这是他此生见到的最美的太阳。大约等了半刻钟,乐叔才骑着黑马出现。

景辛寅指着他取笑,“你如何比身下的黑珍珠还累?”乐叔勒着马缰做苦脸,“哎哟,

身子骨快散架矣……”马缓步停下,“贤侄,这可是长途跋涉,不可急在一时,

总以此速奔行,你那红枣驹也会趴窝。”景辛寅笑着点头,“我懂。

只是一时心潮澎湃不能收敛……二叔,你我大概何时能到梁州勉县?”乐叔皱皱眉头思量,

“倘若路途平安,顶多半月可抵达……但时下已是雨季,雨天不会少,大雨过后全是泥泞,

许多路段要牵着马赶路……我想没有月余很难抵达。”景辛寅陡然睁大眼睛,“月余?天呐!

要这么久?”乐叔反问他,“你以为呢?前方不止是山路荆棘,还有数不清的河流要过,

倘若没有渡船还要滞留。此外,你敢保证途中不会遇到棘刺?远行急不得,

要有充分的精神准备才是。”景辛寅皱眉头,“你我这是去救人,不是走亲访友,

务必抓紧才是。”乐叔劝慰,“贤侄莫急,刺史大人叮嘱,安全第一。

那起诡案并非刚刚发生,已过月余,若想索命,恐怕早已下手。”景辛寅眼皮眨了眨,

“话虽如此,可也拖沓不得……”乐叔催马头前走,“那是自然,

但也要考虑人马承受力才是。”景辛寅超到前面说:“遇人勤问路,尽可能走近路。

”二人开始以正常速度赶路。独居体现一个人的优雅品性,

漫漫长路则考验一个人的坚强意志。随后的时间,除去喂马、饮水、补充给养,

一直专注赶路,虽然不再疾速奔跑,但也马不停蹄。辛苦的不只是载人行走的马儿,

坐在马背上的人,那也是腰脊酸痛焦躁难耐,再无先前之快感。

好在景辛寅有着超乎常人的体质和异能,他坐于马背上,可以随意调解身体不适,

闭上眼睛便可入睡。这看上去并非是超强本领,但能够做到者绝对是凤毛麟角。

梦境一直伴随着他。对于普通人而言,梦多是身体虚弱的表现,但对他而言绝非如此。

在梦境里,他看见一个柔弱少女,正是自己前生模样。暗黑的屋内,

少女被一个凶神恶煞强制,双臂扭到身后按压着后背,痛得她干张嘴叫不出声来。意识中,

那个满脸刀疤长满浓密黑须的男人是她生父,他在用恶毒的话语威逼她卖身,“小贱人!

你应是不应?!不顾父亲死活,生你何用?!养条狗尚可卖钱……”揪起女儿头发,

一顿猛打狠踩。血水从她的嘴角滑落,话音从牙缝里挤出,“娘若在世,

绝不会容许爹践踏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阵狂笑回荡,黑屋宛如在幽深空谷之中,

“呜哈哈哈——提你娘?呜哈哈哈——你比你娘还要下贱……”景辛寅腾地睁开眼睛,

明白自己是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马儿依旧迈着和谐的步子,‘啪哒,

啪哒’地沿着山路前行。他接着做梦,但已不是先前的梦境。依旧是个漆黑的夜晚,

隐现一片荒凉墓地,萧瑟的风声增添几分阴森之感。林中枯叶飘零,一棵树的枝丫上,

挂着一条白纱在风中摇曳。不知在何处传来鬼魅魍魉之声,像是孤魂野鬼在惨叫哭嚎,

“呜哦——呜哦——我可怜的孩儿……昂,昂——”时不时地掺杂着阴沉的呼救声,

“嘿——救命,救命,呜哈哈……”从一个坟头缓缓钻出一颗人头,蓬头垢面,

两只猥琐的黑眼睛频繁眨巴着眼皮,分明是活人。这个盗贼很快从坟头冲起,

露出完整的躯干,兀自绊到在地上,挣扎一阵站立起来,左手攥着几块破铜烂铁,四处张望,

陡然仓皇逃窜,眨眼工夫逃离这个布满阴气的坟场。这个盗墓贼也许前世与他有着亲密关联,

总之逃往何处皆在他的视野,原来是一个赌棍。换上干净衣袍变得人模狗样,

以精于赌术的高人姿态,出现在乌烟瘴气的赌场,用盗取的古墓宝藏换得筹码参赌。

众多赌场人渣蜂拥而至将他围住,拥着他站到赌桌旁。人群中,夹杂着许多兽头面具者,

可见不是善类,好比人鬼同堂。牛头面具者掷骰子,人兽对局,这个盗贼居然局局胜出,

拥护他的人渣皆跟随押注,赢得手狂笑不止。虎头面具者起疑,

猛然从牛头面具者手中夺过赌具,教那个盗墓人掷骰子,角色相互置换。然而,

兽方依旧背运连连,输得是一败涂地。狼头面具者急得团团转,“因何如此,因何如此啊?

”指着那盗墓人质问:“你一夜之间赌术大增,何处寻得法门?

老夫用千两黄金换得秘笈如何?”盗墓人仰头大笑,一群人渣迎合烂笑,

兽面者皆耷拉着脑袋泄气……梦境至此嘎然而止,好似听见震耳欲聋的巨响。

景辛寅陡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坐在马背,马儿并未受惊,想必那声音只是幻觉。

他猛然回头,发现乐叔不见了踪影,“二叔,二叔——”景辛寅调换马头寻找,

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两边皆是茂密的树林。他一边喊一边往回赶,翻越一个山梁,

依然找不到乐叔的身影。好不奇怪,乐叔一直跟在身后,居然不见踪影?

夕阳落山前他还回头看过他一眼,马一直在缓行,没有理由被落下。

回顾一下自己入睡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即便落下也不会太远。莫非被山贼偷袭?

他的额头‘唰’地流下冷汗。但马上否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本领,

在入睡时也可以听见身边的动静,岂会失灵?发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莫非遭遇强敌?

内心的忐忑在加深,预感马上要有大事发生。景辛寅困惑不解际,听见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发现乐叔的坐骑黑珍珠拴在路边一棵小树上,正甩动着尾巴发出“吱吱”的叫声。

这一发现使人兴奋,他的眼睛亮闪一下,但很快暗淡下去,在微弱的星光下神情在变化,

这种强烈的转变,被夜色笼罩,即便附近有人偷窥也不会觉察得到。他满脑子疑惑,

为何刚才经过时未能发现?自己的夜视眼好比猫头鹰眼睛,如何会错过?

无论如何务必小心才是。他赶紧下马,牵着缰绳进入树林,透过枝叶间洒下的朦胧月光,

看见他的神情格外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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